“我是气你的不把自己的安危当一回事情,今日赵雍那般疯魔万一红了眼伤了你怎么办?”
颜楚云笑嘻嘻的抓着祁寒之的手,像是万千星辰都在她的眼里一样“不是还有你吗?你怎么会舍得我受伤呢?”
祁寒之开口又闭上了嘴最后也只是无奈的垂下眼“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吧”
赵雍被人摁回宫里时已经深夜了,可御书房却是灯火通明。
大周朝意气风发的皇帝此时面色如黑夜的坐在里头,脚边是碎裂的茶盏,一旁的太监跪了一地。
赵雍此时也跪在这里,眼里已经没了当时的疯狂,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又时自己会发疯,疯到不受自己的控制,就像是身体里头住了另一个人一样。
那人主导着自己的愤怒,让自己做出一件又一件蠢事。
在被护龙卫压到御书房时被父皇的一盏茶水浇了个清醒,之间那个伟岸的帝王沉声说了句“这还由不到你放肆!”
多年的上位者的威压,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,知晓这事肯定是瞒不住皇帝的,赵雍只得一五一十的交代个清楚。
皇帝冷冷的看着此时清明的赵雍,好似没有在听他在说什么,只是安静的看着他这个人,最后看着一室的人摆了摆手“都褪下”
众人便退了下去。
赵雍刚出御书房就被皇后宫中的人喊了去。
柯庆给皇帝重新奉上茶水,又担心的说道“陛下,这太子一向便是如此,您又何必如此劳心,您的龙体要紧”
柯庆是伺候皇帝的老人了,从皇帝还是先帝的七皇子赵祀之开始便伺候在了他身边,一路风风雨雨的走过来,深得皇上的信任。
这在别人口中算是大不敬的话由柯庆说出来,却也是没什么,他也是看着这宫中的皇子公主们长大的,都是打心眼里敬着爱着这些孩子们,他们的优缺点柯庆心里头都清楚,柯庆都明白的事情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。
那明黄色的身影只是背对着柯庆“他本是个好孩子,最好的出身,最好的宠爱,可他病了,那病会缠着一辈子,朕不想把这江山交与一个有病之人”
这事关储君之位,即使是柯庆也不敢多言,只得叹了口气的退了出去。
他看了看御书房殿外的夜空“这皇城怕不是没有几天的安生日子过了”
当年皇后顺利的诞下嫡子,平息了那些妃嫔们的小心思,皇帝也是想着早些立储,免得走当年先帝爷的老路,皇子们为了那个储君之位挣的头破血流。
可太子越长大,柯庆就发觉了不对头,这太子爷又时谦和又知礼可有时确实跟个疯子一样,自然柯庆发觉了,皇帝也会知晓,或者说皇帝一开始就知晓,他只是再赌太子不会犯病,可最终还是犯了。
每每看着那些弹劾太子浅薄无礼,狂妄自大的折子皇帝都是独自一人坐着,安静的好像一个木雕一样。
皇帝曾像是喃喃自语的对着柯庆说过“赵雍是朕的儿子是朕的嫡子,那病我曾在二哥身上见过,当时父皇怕他损了皇家的颜面便把他早早的送去寺庙里头,孤苦一生,父皇死时都不能回来看最后一眼,我不想我的儿子同二哥一样,我想我给他最好的是不是能够治好她,可是没用,这些年他的病发的越来越频繁,甚至平时都是发病的状态,我该如何?”
那时九五之尊的天子露出像孩子一样茫然又无助的神色,柯庆只是哽咽“顺势而为吧,陛下”
这病柯庆是知道的,这是赵家人的遗传病,当初也曾有人秘密寻了名医来诊治最后竟无一人可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