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铭静静的听他把话说完,找出了这一长篇大论的重点,心疼自己男朋友总吃外卖没营养,所以准备奴役自己的便宜侄子,他翻了个白眼“知道了,菜买了吗?”。
陆文周那边乱哄哄的“买了,冰箱里什么都有,自己看着做,不过那洗碗池里的鱼一定要杀了,你姜叔说鱼老是跳出来”。
陆铭“……”,拿个东西盖住不就好了,真不懂中年大叔的脑回路。
挂掉电话,他本来也准备走了,出院手续都办好了,只不过目的地变了一下罢了。
他回到病房,申佑还在睡,他轻手轻脚的帮他穿上外套和鞋子,往怀里抱就出了医院,打车去了陆文周家。
他有这里的钥匙,不过现在这房子里有了第三个人,不能随便开门进去了,他敲了敲门。
门打开,姜叔对着他笑了笑,让开路让陆铭进屋,可是他脚边的傻狗却不让,稳稳当当的坐在路中间,歪着脑袋打量着陆铭。
姜叔用拐杖打了一下那傻狗的狗头,“陆二,起开,让我的衣食父母进屋”。
陆二嗷嗷叫了两声跑了,陆铭这才进了屋。
陆铭发现姜叔撑着拐杖,走路一蹦一蹦的,他抿嘴闷笑了声,将申佑放在沙发上,进客房拿了床毯子给他盖上。
姜叔翻了个白眼,也不计较他嘲笑自己的事,看着申佑苍白得脸色,担心的问“这小乖乖怎么了?生病了?”。
陆铭点点头“南海高的事陆叔也跟你说了吧,昨天被吓着了,昨晚就发起了高烧,嗓子都烧哑了”,说着心疼的蹙了蹙眉。
姜叔啧了一声,“作孽啊,任哪个正常人亲眼目睹…也会受不了的,更别说这个小乖乖了,肯定吓得不轻”。说完他看了陆铭一眼“除了你啊,你跟你陆叔根本不是正常人”。
陆铭翻了个白眼,丢下一句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你啊,跟我叔待久了,嘴巴都变毒了”。转身进了厨房。
他先把洗碗池里的那条鲈鱼宰了,才打开冰箱找出需要的食材,在厨房里一顿忙活,做了一道清蒸鲈鱼,糖醋排骨,蒜香上海青,一个冬瓜乌鸡汤,他发现有些饺子皮,就剁了些鸡胸脯肉加些猪肉包了些饺子给申佑。
出来的时候,申佑已经醒了坐起身了,正在和傻狗大眼瞪小眼,姜叔坐在令一个沙发上看得直乐。
陆铭阻止了姜叔帮他端菜的想法,一个人进出几趟把菜都端到了饭桌上,饭也都盛好了。
这才过来扶着申佑“别怕,这傻狗不咬人的”。
申佑点点头,张口无声说‘我知道,哈士奇嘛,只会叫几声吓人,不过我听说这种狗很会拆家’。
陆铭看着他的口型,笑了笑回道“等下和你说,先过去吃饭,等下菜凉了”。
申佑起了身,穿上陆铭给他拿的拖鞋,站起来的时候,腿脚发软,差点跪下去,还是陆铭眼疾手快架住他,叹了口气,弯腰一个公主抱,直接将人抱到饭桌的椅子上。
虽然陆铭抱过他很多次了,不过公主抱还是第一次,申佑脸有些发烫,瞪了陆铭一眼,无声的哼了哼,又不是女生,娘们唧唧的。
陆铭见他恢复了点生气,都会瞪人了,勾唇笑了笑,拉开椅子坐在他旁边。
姜叔坐在两人对面,吃了满满一盆狗粮,啊,又是想我家阿周的一天。
申佑面前是饺子,陆铭觉得他那嗓子吃饭估计跟吃钉子差不多,申佑用勺子盛起一个,吹了吹,小口小口的吃着,用眼神示意陆铭说刚才没说完的话。
陆铭帮他和姜叔各盛了一碗鸡汤,才开口“这狗叫陆二,刚买回来时跟别的二哈没两样,天天不是咬鞋子就是咬沙发,陆叔实在忍不了了,也不打它,陆叔说身为人民警察怎么能虐待小动物呢,于是第二天他带了一根局里的电棒回来”,陆铭想到那画面笑了几声“结果可想而知了,这傻狗差点没被电死,一看到类似棍子的东西都怕得嗷嗷叫,后来它就没在咬过东西了”。
申佑听得喷笑出声,低着头直笑,陆铭看着他也在笑,他笑得不是刚才说的话,而是此刻岁月静好,身边有家人,有喜欢的人,一起吃饭,一起嬉笑,真好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