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国兴见申佑这幅倔驴的样子,又气不打一处来,每次都是这样,从来都不肯好好与他说话。
两人都沉默着,气氛凝固到了极点。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。
申佑眨了眨眼睛,想要把眼泪忍回去,都快18岁的人了,还是南海高门面,酷盖佑,不可以还像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掉眼泪。
申国兴缓了语气,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“你到底怎么了,别不吭声,说句话啊”。
申佑掏出手机,飞快的按了拨号键。陆铭正在看老班以前做的化学课堂笔记,手机响了两声就被接起“喂,怎么了?”。
申佑吸了吸鼻子,一听见陆铭的声音所有的坚强都溃不成军,眼泪大颗大颗掉了下来,抽抽噎噎道“我、爸、来、学、校了,他、一、来、就骂、我,嗝”说到一半还打了个哭嗝,“我、说、不、出、话,他、非、要、让、我、说”。
申国兴“……”,你这是说不出话吗?你这只是对我说不出话吧,到底谁是你爸,居然向那小子告状自己老子的状。他气得想挠墙。
陆铭蹙了蹙眉,哄道“申佑,我跟你爸说说,你别哭了,嗓子才刚好些,别又哭哑了,好了好了,中午给你买巧克力,你先把手机给你爸”。
申佑听陆铭这么哄他,顿时不觉得委屈了,看他老子也觉得顺眼多了,居然乖乖的把手机伸到他爸面前,点开了免提。
陆铭低沉磁性的声音通过电子传了出来“伯父?”。
申国兴板着脸,一脸不情愿,不过还是应了声“是我”。
陆铭顿了顿说“前天申佑学校有人跳楼了,就当着申佑的面,您应该听说了才来找申佑的吧”。
申国兴看了申佑一眼“是啊,怎么也联系不上他,也不知道你们住哪里,我急得一晚睡不着”。
陆铭抿了抿唇“前天下午回家后,申佑高烧昏迷,在医院挂了一晚上的药水,昨天早上才醒,嗓子烧坏了,说不出话,而且事发突然,我也忘记通知您一声了,害您这么担心,真是不好意思了,您也别骂他,他受不得委屈”。
申国兴气得脸都红了,阴阳怪气道“我就说了他两句,他就打电话告状了,我哪里敢骂他啊,最近真是脾气见长了,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”。
申佑翻着死鱼眼看着他老子,刚才的那点好感又全没了。
陆铭低声笑了“这样啊,抱歉,我惯的,顺着他就行了”。
申国兴翻了个白眼“我是他老子,还要我顺着他不成,我让他跟着你是想要他受一顿社会的毒打,不是让他去当公主的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