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坐上车,手机响了,他看了眼来电,接起“叔”。
陆文周刚出完外勤回到警局“明晚回来吃饭吗?”
“回啊,要提前回去做饭吗?”。
“不用,明晚我做,你回来吃就行了”。
“好”。
“对了,那个杜浩说想见你一面”。
陆铭听见他的名字,语气冷了几度“不见,以后关于他的任何消息都不必通知我”。
陆文周叹了口气“这主要责任也不在他,他会捅死那个人也是因为你被那人捅了,满打满算的话他应该算是因为你坐的牢,况且你之前受伤还是他帮你止血的,不用这么绝情吧”。
“在我这犯错没有轻重,没有功过抵消,错了就是错了,从他拿刀对着申佑开始,我跟他就只能是敌人,如果他没有去抓申佑的话,申佑怎么会受伤”。
“有时候我觉得你的想法有些太极端了,有些冷漠得令人害怕,这样会不会不好”。
“叔,你不知道这一次申佑出事差点没要了我半条命,我有资格恨他,我也没让他捅人,所以我不会对他心存感激”。
“……唉,算了,不说这个了,明晚回来啊,我先去忙了”现在的孩子的想法他真的摸不透了啊。
陆铭将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,启动车开回了小区。
回到出租屋,打开门,里面因为十几天没有住人而有股淡淡的霉味,陆铭蹙了蹙眉,换好鞋子进去。
打开了窗通风,暖气也没开,冷风呼呼的从窗口灌进来,他却仿佛感觉不到冷,掏出根烟点上。
这个屋子少了一个人,让他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别难熬,他苦笑一声,拿出戒指发呆。
良久,他拿出两个戒指,自己的戴在中间的手指上,另一个戴在无名指上,他完全没有18岁少年人的冲动和不顾一切的奋不顾身,他考虑的往往很长远,顾忌太多反而显得被动。
可是他又怕错过,陆铭啊,再冲动一次吧,跟着自己的心走。
下定决心之后,他觉得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松,近日来,申佑受伤,陆叔的自责,杜浩的破事,曾淑芬的得寸进尺都让他备受煎熬,每时每刻肩膀上都像是压了一座山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他打起精神,将屋里都打扫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