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小时后,救护车来了,后面跟着警车,半夜三更接到大敞平的电话,他们本来不想来的,可是有人报了警,他们也就跟着警车来了。
一个警察小哥敲了敲门“有人吗?开一下门,我们是救护车”。里面没有动静,身后的一位老警察打了个手势,他后退几步,冲上前一脚踹开了门。
入目的是一片狼藉的客厅,以及一个坐在轮椅上脸色灰白,鼻子流着血嘴角挂着白沫一动不动的中年男人。
警察跟医生护士鱼贯而入,医生查看那人还有没有救,警察则去查看其他房间,走到白薇的房间门口,房门半开,一眼就看见一身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白薇,急忙喊道“医生,这里还有一名伤者,过来看看”。
医生又急忙提着医药箱跑了进来,听了听她的心跳“这个还活着,担架”。两位护士将白薇抬上担架,下了楼准备送去医院抢救。
这个值夜班的医生三十多岁,他脸上戴着医用口罩,手从白建群脖子上移开“这人死了半个小时了,初步估计是注射了毒品,叫刑警来吧”。
说着他脱掉手上的一次性手套,转身下了楼,上了等在门口的救护车回了医院。
警察只是管些打架斗殴,聚众赌博,扫黄,死人的事归刑警队管。
打了电话,不到一个小时,陆文周的那辆大切停在了楼下,刚好把小巷堵的死死的,差点连车门都开不了。
他下了车,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咒骂一声“操,又是这破地方”。
小巷周围还停着几辆高标配警车,看得几位警察嫉妒不已,果然还是市刑警队待遇好啊。
陆文周带着一帮手下,上了楼查看命案现场,一见到尸体就觉得眼熟,仔细打量了片刻才看出来这是当年因为他师哥断了腿的人,名字不记得了,只记得姓白。
忙碌了一整个后半夜,才拿到了证据,锁定了犯罪嫌疑人,直到第二天中午白薇才醒了过来,陆文周去医院审问她,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惨白的白薇,叹了口气,开口却是公事公办的语气。
“白薇,昨晚你父亲白建群死了,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是凶手”
“我不是,我没有,是他自己注射毒品的”,白薇像受到惊吓的小鹿,抱住脑袋缩进被子里。
“注射器上有你的指纹,没有白建群的,说明这支毒品是你带回去的”
“不…不是我,不是我”
“昨晚你回到家,带着早就准备好的毒品,给白建群注射了,他失去理智用凳子打你,你能说说你为什么要杀他吗?”
被这么逼问,白薇情绪崩溃了,她大笑“哈哈哈哈哈,他该死,他是恶魔,他是禽兽,他让自己的女儿去做鸡替他还赌债,那帮男人有多恶心啊,他也恶心啊,连自己的女儿也上,你说他不该死吗?”
陆文周看着床上歇斯底里的女人,眼中露出怜悯之色,叹了口气带着做笔录的刑警出了病房,一切水落石出。
白薇故意杀人,判处十年有期徒刑,由于白薇受伤过重,刑警队只能派人在医院守着,等能出院就立即送进监狱。
有些人就行走在钢丝上,稍不留神就会摔得粉身碎骨,万劫不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