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却不以为然,还嘴硬:“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想干吗?谁拖累谁?若不是他们加入,人太多了,懿安皇后说不定还不管呢。”
这话一出来,就被打得满头包。
原来,只会动动嘴,说些酸话的文人,如今也开始用拳头解决问题了。
他们自己也没想到,原来一群豆芽菜,一个个走路脚下轻飘飘,连个蚂蚁也踩不死,如今,一脚都能踢死老虎。
闹了一场,大家纷纷散去,好些人回到家,连妈妈都不认识了,又高又壮的,皮肤也黑粗了,哪里还有细皮嫩肉、斯文俊秀的模样。
但所有人,都不许说懿安皇后的坏话,反而大谈一张一弛,文武并重才是治国之道。
文官们没想到,儿子被军训之后,没有怨言,反而成了懿安皇后的拥趸,都觉得莫名其妙,尤其是,因为观点不同,家里每天都上演辩论大战,当老子的不得不拿孝顺来压孩子,于是,孩子们都逃到了国子监,以前国子监晚上静悄悄,没几个人,现在住得满满当当。
这些天,礼部外面,不断有人聚集,询问明年还有副榜恩科不?
礼部的门子翘着老鼠胡子讽刺他们:“恩科怎么可能年年开?”
“那,后年还有副榜进士不?”
“懿安皇后没有懿旨,谁知道呢?哼,自己是干嘛来的?竟然跑去胡闹,就你这脑子,考上了也是个庸才,徒糜国帑。”
每天都有人满怀希望地来,蔫蔫地离去,也有人想在大明门跪求,最后还是没那个胆子,万一,懿安皇后一生气,剥夺终生考试资格,那就惨了。
张嫣不敢把奏折都扔给内阁大臣,她又不想那么累,就让张圳他们帮着,废话篓子,就全扔了,重要的折子,她还是要亲自处理,好在还有铜镜帮忙,倒也平安无事。
这天,徐光启在宫门外求见,张嫣立刻就允了。
张嫣刚来时,就让张圳寻找徐光启,当时,徐光启被魏忠贤罢官,还在天津的一个小农庄种红薯呢,这时候,红薯还没有在全国推开,而且,那品种也不好,产量并没有那么大,徐光启一心想改良。
张嫣去年的农学进士和理工进士,都交给了徐光启,让他带着学习、研究。
徐光启满脸喜色,给张嫣行礼。
“许爱卿满脸喜色,可是要报告什么好消息?”
“纺车,皇后阁下讲的那种竖着放的纺车,我们弄出来了,而且,可以纺羊毛,很快。”
“真的?”
“我带了一些纺出的毛线,很细很匀,特别好。”
张嫣摸了一下,是比较软,她还拿起毛线,在脸上蹭了蹭,也不扎皮肤。
“辛苦许爱卿了。”
徐光启笑:“都是皇后阁下带来的福音,北方将士今年冬天穿上暖和舒适的衣服,一定不会忘记懿安皇后的恩情。”
“他们为国家吃尽了苦头,我们应该给他们创造更好的条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