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诗巴拉巴拉地介绍洗面奶,两人一脸茫然。
雨诗没办法:“你们去端水过来,我教你们。”
年轻女人去端了一盆水,雨诗教她洗脸,几分钟后,那个女人摸着自己的脸,满是陶醉:“好光好润好舒服啊。”
年龄大的女人立刻端起脏水走了。
雨诗帮着年轻女人上润肤霜,然后是粉底、腮红,最后描眉、眼线,举着小镜子:“你看,你好漂亮!”
女人对着镜子都看呆了:“小妹妹,你这一套东西多少钱?”
“二十两。”雨诗狠了很心说道。
那个中年女人恰好端着一盆水过来,狠狠瞪了雨诗一眼:“二十两?你吃人呢,不就是一些脂粉吗?京城里最贵的胭脂,也不过几钱银子。”
说完,她就看见镜子了,整个人一下子就定住了:“宝镜,宝镜啊!二十两,二十两我买了。”
“来来,屋里请,我买,我全买!”
雨诗高兴地笑了,提着背包往里走,脚都抬起来了,又收了回去:“别想着弄鬼,我敢一个人出来卖东西,就有办法自保。”
“哎呀呀,我楼里都是女人,一个个的没有三两力气,能把你个大脚丫头咋了?”中年妇女拍着胸脯保证。
雨诗看着她们走路摇摇摆摆的,仿佛推一下就倒的样子,胆气壮了,几步就走了进去,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,呛得她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中年妇女还想把雨诗往里面引,雨诗却不动了:“就在这里。”
“好好,你等着,小妹妹,你有多少货?”
“十套。”
“十套?没问题,我全要。”
雨诗忽然想起一个问题,急忙补了一句:“你若是有金子,最好给那个,银子太重了。”
中年妇女很快进去,没多久,又出来,她手里拿着一个荷包,打开给雨诗看:“这是二十两的金子,你看看。”
雨诗看到荷包里的金子,眼珠子都不会转了,伸手拿起一个金叶子,在嘴里咬了一下,看到上面的牙印,还是不放心,将金叶子掰断了看,黄灿灿的断茬,应该不是假的,她把荷包里的金子扒拉了一遍,有金叶子,金豆子,还有一个金砖,她拿起咬了一下,觉得和金叶子差不多,便从包里拿出一个弹簧秤,把金子称了称。
嗨,这明朝的一两是多少克来着?管她呢,反正,这有七百多克,够她用好久的了。
雨诗把荷包挂自己手腕上,然后,将背包里东西全都倒出来,收起背包:“银货两讫,我可以走了吧?”
就这么会儿,已经来了好几个女人,把她围在中间,她们纷纷拉住雨诗:“我们不会用啊,你教教咱呗。”
雨诗想起刚刚出去打工,领班神气活现地教她化妆,忍不住学着领班的语气,从香皂到牙刷牙膏,一个个的讲了一遍,最后是化妆包:“这个,刚才给她用过,你们看,我给她画的妆好不好?”
大家互相看看,那种浮在脸上的粉,怎么能和完美融合的粉底霜比?更别说恰到好处的腮红和滋润自然的口红。“小姐姐,你再画一个,让我们看看好不好?”一个眼睛很漂亮的女子祈求道,她看着好小,十三四的样子。
雨诗把刚才中年女人端的水拿过来:“来,洗脸。”
雨诗指导那个女孩用了洗面奶。
“你们看她的脸,是不是很白、很润?”
“是,是!”所有人都猛点头。
雨诗又让她用了润肤霜,虽然是便宜货,但对没用过的人来说,也是非常神奇的感觉,毕竟脸上滋润舒适。
然后,用了粉底霜,打腮红,用眼影,描眉,眼线,唇线、口红。
“天哪,小翠原来这么漂亮,以前怎么没注意。”
“给我也画一个。”
“还有我。”
“还有我。”……
雨诗摊摊手:“我是卖东西的,不是化妆师,你们刚才都看了,互相画一画,琢磨琢磨,没什么难的。”
雨诗自己的水平也很有限,主要是这里的女人,个顶个的漂亮,稍微捯饬一下,就是村姑变女神。
想想她们的职业,雨诗忍不住狠狠同情了一把。
“姑娘,你贩卖一趟,能挣多少钱?要不,就在咱楼里干吧?我一年给你二十两金子。”中年妇女笑眯眯地劝雨诗。
雨诗这才发现,一群人把自己围在中间,紧张地从怀里掏出防狼喷剂,举起来:“你是想强行把我留下来吗?”
这些人看到雨诗手里的东西,莫名地有些慌乱。
因为雨诗淡定的神情,她拿着这个,比拿着一把刀子都有底气。
“啊?不不,我是想让你留下,你不想就算了,小妹妹,下回有货,还卖给咱,好不好?”中年妇女努力地挤出笑容。
“这才像话。”雨诗嘴上这么说,心里还是很警觉,手里紧紧攥着防狼喷剂,一手提着荷包往外走,没人阻拦,那群女人都围着化妆包叽叽喳喳讨论呢。
只有老鸨,悄悄地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