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雨诗和陈阳,进来的人都站着。
“没有大管家?”雨诗小声问陈阳。
“大管家是陈二的爹,年纪大了,已经不管事,爹爹本来对陈二很器重,没想到却养了个白眼狼。”
“陈二到底怎么回事?”
见雨诗发问,下面的人七嘴八舌地禀报。
陈海被抓,陈二刚开始还积极救人来着,十几天前才忽然变脸,家仆中,有十几个跟着陈二跑了。
“十几天前,家里出什么事了?”
“老爷传话回来,说是让大爷主持家事,陈二就不高兴了,说老爷不相信他。”
雨诗沉吟,陈二一开始肯定就别有用心,不然,怎么会忽然变脸呢?
奔波一个月,雨诗也很累,了解情况后,只安排人打探消息、守好宅院,就让大家散了:“各安其职,若是出了事,谁的责任谁负,不要有侥幸心理。”
“是!”
王氏给雨诗安排在一个侧院住,还有两个小丫头,两个粗使婆子。
很快,婆子带人抬来热水,供雨诗洗浴。
雨诗好好泡了个澡,两个小丫鬟战战兢兢地拿着丝瓜瓤子进来,看到雨诗是个女的,都松口气,高高兴兴地帮雨诗搓背洗发,舒服地雨诗差点睡着。
沐浴之后,天已经黑尽,雨诗等头发干了,就钻到被窝里睡了。
这里天气温差特别大,白天只穿两层棉布的夹衣就行,晚上,却要盖上厚被子。
夜里各种的梦,把陈海的事情全都演示了一遍,雨诗跟没睡觉一般,早上醒来,头昏昏沉沉的,她干脆吩咐小丫鬟守着门,不许人打扰,倒头继续睡。
这一觉到了快中午,雨诗才醒了,爬起来穿好衣服,让小丫鬟送水进来洗漱。
按铜镜的提示,雨诗必须打通吴太监的关系,问题才能迎刃而解。
雨诗派人去给吴太监送礼,礼物,就是她带来的棉布。
太监身体残疾,内衣用棉布才舒服,雨诗从现代带来的,又柔软又吸水,吴太监果然喜欢,悉数全收。但听说是陈海家送的,脸色有些不渝。
第二天,雨诗又派人给吴太监送礼,这次是一面镜子,还有一套洗漱用品,尤其是香皂,太监身上都有一股臭味,最喜欢香皂这样的东西。
果然,吴太监去试用了一下,出来神清气爽地给送礼的人说了一句:“你们家大爷有心了。”
第三天,雨诗亲自去送礼,这次是一千两的银票。
礼物刚刚送进去,就有个小太监走出来:“干爹让你进去。”
雨诗手里捧着个方木盘,盘子里是个白毛巾,进了房子,低头献礼。
吴太监拿起毛巾:“这是做么的?”
“毛巾,擦洗的,比布巾吸水,又软和,乃是这次路上碰上泰西人的东西。”
“哦,这可是稀罕物件,你还有吗?”
雨诗变戏法一般,从背后拿出一个布袋:“一共五条,请公公笑纳。”
“你找咱家,所为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