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千楠天神般森冷的神情中透着被低贱庶人冒犯了的烦躁,抬起大手顺了顺刚刚被楚七揪乱的头发,阴沉道不用把她怎么样,本少爷倒要陪那个贱货好好玩玩!”
哈文完全摸不透少爷的心思,也没那个胆子去问,点头表示明白后,便老老实实地退出去了。
诺大的总统套房内安静下来,尹千楠阴沉着脸退掉浴袍,健美的体魄上只能一条包裹着禁区的藏蓝色底裤,人鱼线,八块腹肌,粗壮的长腿,无一不透着令人震慑的野性之美。
退下的浴袍被粗暴地随手扔在地上,男人走进浴室,准备再去冲个澡……
这时,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,两下,铿锵有力,不多不少。
以为是手下哈文那个蠢货又有什么没用的浪话要说,刚刚褪去浴袍的尹千楠下半身围着浴巾,暴躁地从浴室里走出来,边开门边咬牙,“混账,你是想死吗?”
门打开,不是哈文。
一个与尹千楠身高持平的精致男人立在门外。
看到来人,尹千楠诧异地皱了皱眉,“是你!”
贺尊如一尊来降世收妖的神祇,高深莫测。
他看着衣衫不整的尹千楠,眼底一暗,面色却不带半点起伏,语气不善地开了口,“人呢?”
尹千楠不知所云,冷脸不爽,“什么人呢?”
贺尊冷冷走近,以硬挺的肩膀碰开尹千楠,阔步踏入了充斥着暴戾气息的套房。
男人缉毒一般审视房间内的一切,没有人,床上也并无纠缠过的痕迹。
跟在男人身边的小家伙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看了看,汇报道舅,大舅妈的位置已经转移了,现在正在往新河区移动!”
小丫头片子自己脱身了么?
可以啊,还真是让人省心。
贺尊的眼色明朗几许,眼底漂过对某个小丫头的赞赏。
“姓贺的,你找死么?敢闯本少爷的门!”
尹千楠不爽的声音响起,此时此刻,这的男人像只被侵犯领地的凶猛巨兽,正怒不可遏地瞪着贺尊,看似没有动身的男人,却给人一种随时可能扑过来撕咬的逼迫感。
听到他的质问,贺尊身略一转,看着那位衣衫不整的暴躁男子,淡挑了挑眉梢,对其的威胁似完全不care,不冷不热,儒雅启唇道三少,看在我与令尊有几分交情的份上,这次我可以不跟你计较。但,你如果再找楚七的麻烦,那到时候就别怪我不顾令尊的情面了。”
尹千楠微滞,锋利眯眸,琢磨了一瞬,便明白了什么,而后他像听到了什么超级的大笑话一般,邪性肆虐地大笑了几声,鄙夷道尊,你的品味也不过如此!居然会看上那种不男不女的贱货!”
贱、货?
这两个字直戳在看某位大佬的心尖上,犯了死罪。
贺尊转过身面向口出恶言的尹千楠,精致儒雅的眉宇之间多了一抹肃杀之气。
他提步走向尹千楠,平静而从容地与他面对面对峙……
贺尊勾了勾唇,看似和善却透着十足的挑衅,道三少嘴里还真是吐不出象牙来。为人如此,怪不得在大婚之时,新娘还在想方设法得避婚。”
“轰动全国的婚事吹了,令尊现在一定觉得很丢脸吧?下次见到令尊,我一定送上同情和安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