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她晶亮炙热的目光，顾凛之眼神不自觉柔软下来，这世间，恐怕也只有她会为他能重新站起来，发自内心的高兴罢？

为了这一刻，他不惜忍着双腿剧痛，日夜勤恳地锻炼。

是药三分毒，他用那药压制了太久，这双腿已是半废，一夕想要好转几乎是不可能。

然而只为了能看到她此刻脸上的笑容，他硬生生咬着牙，把进度提前了。

因为他发现，他等不及了。

顾凛之思绪百转，敛眸轻哂：“瞧你大惊小怪的样子，出息。”

云梨被怼也不生气，兴致勃勃地围着他左右转悠：“站久了还会疼吗？”

“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？”

“哎呀，还是先继续坐轮椅吧，不然那群人看了该找你麻烦了……”

……

她喋喋不休在他耳边念叨，他也不觉得烦，十分有耐性地听着。

云梨按着他坐在椅子上，他也任由对方动作。

她突然捧着下巴两眼亮晶晶望着他：“顾凛之，你高兴吗？”

他微一挑眉，还没开口，云梨就已经自顾自的笑起来，认真盯着他，轻声地说：“反正，我是很高兴的。”

顾凛之凝视她片刻，弯唇一笑：“那我也应该是高兴的。”

双腿恢复，意味着他要提前对上那群人，提前开始他的计划。

不过既然她高兴，那他便也是高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