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澄澄已经平复了情绪，她将手放下来，收进袖中缓缓攥紧，抬脚便朝着手术室走去。

系统愣了愣，似是没想到她还是会想着回去救人，赶紧拦在了她面前。

奈何，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是半透明的状态，柳澄澄毫无阻拦的便穿了过去。

“再这样下去，你自己也知道，你就再也舍不得回现代去了，你在现代的羁绊便会全然斩断，介时，你只能一辈子都留在这里了。”

原本拿手术刀的手一顿，柳澄澄抿紧了嘴唇，不管先前的话系统是不是吓唬她，但是她知道这句，系统说对了。

她对手术台上的男子已经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感情，浓烈又执拗，一路相伴走来，他已经深深在自己心中扎根了。

系统瞧见她停下了动作，以为自己说的话奏效了，又继续说道：“其实他的伤在这个时代是完全没救的，而且也不是为了救你才受伤，你给他断了氧气罩，那这个世界便也没有什么羁绊牵挂了。”

“到时候积分一达标，大爷我可以变成这小子的模样，跟你在现代潇洒的嘛……”

话音刚落，系统便觉得一阵凉风，一把手术刀直通通的穿透了他的脑门，砸在了身后的墙上，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。

“杀千刀的柳澄澄！你是要谋杀本君！”

系统嗷的就蹿了起来，在手术台上方气的飞来飞去，像是一只鼓起来的河豚横冲直撞着。

柳澄澄慢条斯理的带上了手术手套，垂着眸子观察伤口，连个眼神都不曾给他，“又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，你瞎叫唤什么。”

“你对我幼小心灵造成了成吨的伤害！”

系统气到跳脚，却又无可奈何，谁让柳澄澄是这个空间的拥有者，随着柳澄澄开启的权限越来越大，他已经没有办法把这个小女人踢出空间里了。

“老子说了那么多，你还是要救他？！”

柳澄澄点点头，抿着嘴角小心翼翼的用手术刀动作着，血液在体外循环的时候已经解了毒素，她要将胸腔中的创口缝合，才能将宇文祁从死神的手中拽回来。

系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，变回来原来雌雄难分的模样，像是一团光亮，落在了角落里，不再出声。

柳澄澄将手术做完的时候，便瞧见他这幅委屈的样子，不由得有些无奈，开口安慰道：“按照你那不要脸的比喻，我若是天神，那天神不爱自己的信徒，他自身便也不会存在的，不是么？”

瞧着那团光亮微微一动，却没有出声，柳澄澄又说道：“好了，我发誓，断然不会轻易将秘密说出去，会确认是否为可信之人，可好？”

“当真？”

“我尽力。”

“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