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便是要回营了。
“春桃,你小心些,这是我前几日才做的新药。”
“春杏,你带两个人把我做的那几个半成品分开保管,切记不可用手直接接触。”
柳澄澄一大早便起来,指挥着身边人将该带上的东西放进马车里。
宇文祁瞧着她忙里忙外的样子,只觉得有些好笑,这小女人就不知道偷懒一样,总是什么事喜欢自己去做。
明明是娇贵的千金小姐,这性子倒是不知道随了谁去。
“娘子,这边来,为夫有话同你讲。”
柳澄澄听到宇文祁这般称呼,脚下一绊,差点就面朝下扑了出去,好在春桃在一旁及时扶住了她。
赶紧正了正身子,理理裙摆,柳澄澄才回过头瞪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罪魁祸首。
更何况,还有这几个下人在,柳澄澄抽抽嘴角,她都已经很明显的看到春杏脸上那大大的姨母笑了!
“阿祁,这大清晨的,你是还没睡清醒?”柳澄澄端起笑容,从牙缝中小声挤出这么一句来。
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刚才心跳似乎是加快了一秒。
也就一秒吧……
宇文祁挑了挑眉头,直接将柳澄澄拉到身边,揽住那盈盈一握的细腰,才若有所思的说道:“难不成娘子的意思是,清晨不能喊,夜里便可以了?”
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,就是面前这厮了。
柳澄澄眼睁睁瞧着春桃搬东西的脚步一个跌仓,差点就将她的药匣子摔了出去。
伸手捂住这男人的嘴,柳澄澄的脸都有些红了,虽说两个人已经是正八经的夫妻,但她前世本就不曾经历过感情之事,如今想到那些,更是害羞的紧。
“你若是早膳没有吃饱,我这里还有几瓶可以让人安静几个时辰的哑药,不妨可以拿去垫垫肚子。”
宇文祁瞧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,便没有再出言调戏,只是以眼神示意自己知道错了。
柳澄澄瞧着他一副乖巧的模样,这才将手拿了下来,满脸狐疑的打量了好几下。
平日里皆是板板正正的模样,怎得今日像是个登徒子一般……且调戏的还是自家娘子……
面对柳澄澄打量的目光,宇文祁才不会讲,昨日同出索国那几位谈和的大臣宴请,聊到了出索国民风彪悍,男子和女子皆是会大胆示爱,听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情。
宇文祁想着柳澄澄害羞的模样,心中顿时觉得那大臣说的不错,果然脸皮这种东西,还是需要慢慢磨练的嘛。
柳澄澄还不知道,接触了一次出索国的使臣,竟是将宇文祁教“坏”了去……
于是,回军营的路途上,堂堂太子妃被搞得烦不胜烦。
“宇文祁,你怎得变得像个登徒子一般!”柳澄澄暗暗磨了磨后槽牙,若不是在马车中,她这一张老脸都要丢尽了。
宇文祁往后微仰,避开了柳澄澄软绵绵的拳头,若无其事的拿起一旁小案上的茶杯,在手中摩擦着。
忽的,马车一顿,便猛然停了下来,宇文祁手中的茶水晃动,往外泼洒了几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