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拉图正垂着头叹气,听到动静,便睁大了眼睛瞧去,还以为是慕凌风折身回来了。
看到是索拉娅,眸子顿时就暗淡了下来,有气无力道:“你来做什么?若是笑话,那便赶紧笑,笑够了,便出去。”
他这会儿心里也不舒坦得很,可没精力应付她。
索拉娅撇撇嘴,不满地看着索拉图,“哥,在你眼里,我就是那般无理取闹之人么?”
她虽然娇纵了些,但并非是不懂事之人。
“既然你不是来笑话为兄的,那便出去,让为兄一个人静静。”
索拉娅才不走,反而在他对面坐了下来,数落道:“先前我就同你说了,此事是误会一场,你偏不听,有时候亲眼所见不一定为真。瞧瞧,伤了一介忠臣的心,这男子闹起性子来,可比我们女人别扭得多。”
索拉图白了她一眼,“事已至此,那你说怎么办?总不至于叫本王子却像他赔礼道歉吧!”
“有何不可?哥,在战场上,你们是君臣,可私底下,你们是兄弟,兄弟之间道个歉很为难么?”
索拉娅没想到叫他道个歉,他还理所当然起来了,若非怕他们一直膈应下去,她才不来做这个和事佬呢。
索拉图张了张嘴,呐呐不语,仔细想想,倒也确是这个理。
见他有了松动,索拉娅这才站了起来,“哥,小妹的话便说到这个份上了,要怎么做,你自己拿主意吧!”
慕凌风生她的气了,她可得跟过去哄哄,否则积怨下来,可是要将自己的如意郎君给气跑的。
此时,漯河边上。
宇文祁见到索拉图命人送来的休战书,顿时冷笑了一声,果真是空有把势的花架子。
“回去告诉索拉图,本太子只给他三日时间,若是三日之后,不拿出诚意来,我大历儿郎必定踏平你们出索国。”
来使猛地点头,将头垂得更低了。
燕青白了他一眼,“滚吧!”出索国的将士也不过如此嘛!
来使战战兢兢的走了,踏上漯河桥上时,还能勉强沉住气,一下了桥,便撒腿跑了。
燕青看得直咂嘴:“这点出息,两军交战,不斩来使,这是规矩。瞧那狗样,倒像是我大历儿郎会在身后放冷箭一样。”
“别贫嘴了。”宇文祁喝住燕青,吩咐道:“叫王猛带一队人马,将营帐等物悉数迁移过来。入了荆州城,叫邓老将军将荆州知州带过来,本太子要问罪。”
“是。”
燕青去办事后,宇文祁又点了一人上前来,叫人往京都送捷报。
八百里加急递送,不出五日,京都必能收到消息。
他虽言明只给出索国三日思量时日,但怎样一个章程,还不得而知,即便对方停战,也得洽谈几日,倒是有足够的时间给宇文厉安排了。
飞鸽传书,不需五日,李卫便该收到消息了。
宇文祁安排完这些,才想起另外一件事来,又叫人去惠州城给柳澄澄送信,叫她安心。
惠州城,云起走后不久,柳澄澄便带着十九去了回春堂。
回春堂内的人都知道柳澄澄的身份,很是恭敬,惹得柳澄澄连连罢手,示意他们不比多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