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上大历士兵提前休整过,自是精力充沛,没一会儿便占据了主导地位,即便索拉图带兵来增援,还是被打得节节败退。
宇文祁和慕凌风虽然都答应了柳澄澄手下留情,可毕竟是战场上,又在众目睽睽之下,自是不可能手下留情的。
二人各有受伤,但依旧厮杀在一起,但渐渐地,慕凌风便落了下方。
若非索拉图来得及时,用弯刀替他挡了宇文祁的长枪,只怕他已经被宇文祁刺破胸膛了。
索拉图顾不得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宇文祁,怒骂出声:“慕凌风,你这是不要命了么?”
慕凌风冷笑了一声:“为国尽忠,便是搭上臣这条贱命又何妨?”
早在索拉图怀疑他的时候,他心里边就长了疙瘩,既然他不信,那他就做,用自个儿的行动来给他看看。
他慕凌风到底叛国没有?
索拉图气急,眼下又不是跟慕凌风计较的时候,扯着他就走。
一旁的出索国兵士自是上前护卫,宇文祁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与出索国的小兵缠斗在一起,放任他们离开。
慕凌风毕竟是他舅兄,他可不好下狠手,故而,他身上虽是有伤,但无外乎都是皮肉伤罢了。
索拉图扯着慕凌风突出了大历士卒的包围圈,叫人带着慕凌风撤退,眼见厮杀下去,他们只会全军覆没,便下令撤退。
半个时辰不到,荆州城主干道上,已经是血海一片。
两旁居住了不少百姓,确是听到了动静,战乱一起,自是躲都来不及,自然不会自寻死路,往上撞。
索拉图已经带着小部分人马逃了,宇文祁也不愿意打持久战,便下令追击。
邓老将军有伤在身,又上阵杀敌,已是不易,宇文祁便让他留下来,带着小部分人马,清理战场。
伤患送入县府,叫荆州知州请大夫诊治,死尸便拖到城外,挖坑掩埋,街上的血迹,也必须打水冲散。
否则,天一亮,怕是会吓到百姓,有胆小的,见到这个场面,吓晕过去,亦是有的。邓老将军也不逞强,依令行事。
荆州知州这会儿自是夹着尾巴做人,跟随在邓老将军身边鞍前马后。
出索国占领了荆州城,他这个知州却照做无误,若是再不献殷勤,待宇文祁大胜归来,他怕是会要人头落地。
只不过,他鞍前马后,邓老将军依旧拿鼻孔对他。
出索国从两国边境一路征战而来,他是戍边将领,自是守在荆州城前负隅顽抗,直到战败,这才不得不退守惠州城,以免全军覆没。
但荆州知州实在是胆小如鼠,他前脚刚带着余下军队退守惠州城,他后脚便递了投降书,这也是出索国占领荆州城后,他知州之位还能坐稳的缘故。
这边,清理战场一刻都未曾停歇,另一边,宇文祁也带着大部队趁胜追击,径直将索拉图等人赶出了大历国土。
天亮时分,大军已经到了漯河边上,漯河往北走便是出索国土,若是贸然征战,只怕又是一番苦战。
宇文祁便下令停止追击,让大军就地歇息,一夜未眠,大军也甚是疲惫,众人三三两两的窝在一块,背靠着背,闭上眼睛浅眠。
宇文祁五坐在漯河边上,风行已然脱去鹰爪,满身狼狈,到他跟前来请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