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间,索拉图果然叫了花楼娘子上来跳舞助兴,幸好只是衣裳穿的少了些,并无出格之处。
索拉娅看得索然无味,朝着慕凌风挑了挑眉头,“凌风哥哥,美则美矣,不过是搔首弄姿之态,本公主何故看不得?”
“是臣想差了,公主不必介怀。自是美人,男女皆可共赏。”
索拉娅扬起下巴,可算是满意了,道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慕凌风微微叹了口气,古人常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!果然是诚不欺人啊!
翌日,一大早,天气晴朗,微风轻拂,倒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。
京都,左相府。
柳夫人端坐在于静安院中,感受着微风拂面,心里倒也畅快。
只是,这许些宁静也来之不易。
很快,一个满头珠翠身穿华服的女子便莲步轻移而来,人还未进院子,嘴里便哭哭啼啼起来。
“夫人,谢姨娘欺人太甚,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!”
柳夫人揉了揉又有些疼痛的额角,淡然道:“付姨娘,此事你寻本夫人也无能为力,既是妾室斗法,你不如去找相爷做主。”
付姨娘,柳玉郎刚纳进府的妾室,老夫人且说,付姨娘年轻,身子骨康健,正是好生养的时候,正好伺候柳玉郎,早日为柳家诞下男丁。
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没有为柳家诞下男丁,即便萧云岫心里是有柳玉郎的,她也不敢阻拦。
其一是言不顺名不当,其二则是理亏,只怨她福薄,生了儿子也保不住。
故而,付氏进门,柳夫人从不曾说什么,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按着姨娘的份例照顾着的。
只是柳夫人大度,不哭不闹,谢卿卿却没有这般胸襟,每日都要与付姨娘闹上一回。
两天一小吵,三天一大吵,这都是家常便饭。
每每争吵不休,总是要闹得人竟皆知,不止萧云岫这不得安宁,便是徐宝贤和徐允贤的西跨院也听得到动静。
“夫人,相爷临走时,可是交待过了,让您对妾身照拂一二呢。”
付姨娘咬着唇,委屈的看着柳夫人,仿佛柳夫人不施与援手就是罪大恶极一般。
柳夫人都快被气笑了,果真是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。
“夫人……”
“付氏,本夫人与你非亲非故,虽共侍一夫,若论尊卑,我为尊你为卑。按照规矩,一日三餐你都得在旁时候的,更不用晨昏定省了。”柳夫人说着,凌厉的眸子看了她一眼,“既然你都坐不到恭允,又是哪里来的脸叫本夫人护着你?”
付氏一张脸羞得通红,娇娇怯怯的,看着柳夫人含怒的面容,有些不知所措,眼见着就要掉下泪来。
柳夫人立马呵斥了一声,“行了,你不是本夫人的妾室,本夫人也不是男子,做不来怜香惜玉那一套,你若是觉得委屈,尽可到相爷和老夫人面前告我便是。”
“妾身不敢。”付氏嘟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