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追上柳澄澄，二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的手腕。

“小姐，奴婢和春杏是您的人，您可不能扔下我们。”

“就是。”春杏压低了声音，“小姐，殿下可凶了呢。”

“春杏，可不能在背后妄议主子是非。”

柳澄澄倒是笑了，“这算什么是非？殿下板着脸，本就是凶得很。”

有了柳澄澄撑腰，春杏便有了底气，朝着春桃吐了吐舌头。

惹得春桃想动手挠她，奈何有个柳澄澄在中间，三人闹做了一团，春桃也捉不住春杏。

随着笑声远去，柳澄澄主仆三人的背影都瞧不见了。

燕青这才哭丧着脸解释：“殿下，属下只是想斗个趣，并非有意……”

宇文祁瞪了他一眼，“叫你贫嘴。春桃春杏是你家娘娘的人，要是吓坏了她们，澄澄自是要同我急。瞧见没有，两个丫头不过是跪了一跪，她便连闷气都不顾上生，出来解围了。”

“是是是，属下说错话了，主子这是爱屋及乌，爱屋及乌。”

燕青自知说错话，怕宇文祁惩处他，抱着衣裳就溜了。

燕青走了，宇文祁正要追上去哄哄柳澄澄。

不想，一个小侍卫走了过来。

“殿下，邓老将军说是有事同殿下相商，请您去一趟。”

宇文祁抬了抬眉，眼睛都睁得大了些，“可知邓老将军请本太子是所为何事？”

军中事务，他们一向是在主帐相商，若是私事，他们是君臣，却并无私情。

突然来请，倒是颇让人意外。

小侍卫摇了摇头，表示自己并不知。

“罢了，本太子过去瞧瞧便是，带路吧！”

邓老将军面色凝重，在帐中踱步，听到侍卫请安的声音，脸色才稍霁。

宇文祁跨步而来，二人互相见了礼，邓老将军请了他上座。

约摸喝了半盏茶功夫，邓老将军也打量了宇文祁半盏茶。

宇文祁盖上茶盖，将茶盏放回了桌上，看着邓老将军，问道：“可是我脸上有东西？竟叫老将军目不转睛。”

“呃……”邓老将军回神，请罪道：“殿下见谅，臣一时想得入迷了。”

“那不知老将军为何思虑至深？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？”

宇文祁随口一问，倒叫邓老将军神色颤了颤。

“老将军不必紧张，我并非有意探听您的私事。”宇文祁笑着低下了头，又抬起茶盏来喝了一口。

邓老将军一怔，“殿下，您就没什么话想问臣的么？”

原本，他是不打算问的，只是今日太子妃一句无头无尾的话，叫他乱了心神。

如今赶鸭子上架，话就这么问出口了，既然已经出口，那就覆水难收。

宇文祁并未回答，反问道：“我若是问，老将军会照实说么？”

“这……”邓老将军支支吾吾的，就是答不上来。

宇文祁却不打算卖关子，直奔主题，道：“老将军听从二皇兄的命令行事，是否是为了十弟？”

十弟自幼失怙，又被送去为质，想来也是受了诸多苦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