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卿卿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,像是不要钱似的。
“老爷,当初你答应我哥哥会好生照顾我的,我不顾脸面做了你的妾室,只为了与你长相厮守,虽说只为你生了两个女儿,无功也不算有错,霜儿和蔓儿都是我的命,你就让妾身去看看霜儿好不好?”
谢卿卿是苦苦哀求,试图以往事来让他动恻隐之心。
柳玉郎想起自己的同窗,谢卿卿的兄长,的确是动了恻隐之心。
虽然有些为难,到底是答应了,“卿卿,早去早回,切莫瞎掺和,毕竟那是二皇子府。”
“是,老爷放心,妾身一定恪守本分,绝不会置柳家的名声于不顾。”
谢卿卿求得了出门的机会,当即泪中带笑,落在柳玉郎眼中颇有些柔情似水的味道。
顿时,柳玉郎的眼神就变得热切起来。
谢卿卿却顾不得许多,装作看不懂柳玉郎的眼神,匆匆起身收拾。
“老爷,霜儿险些滑胎,可得好好补补身子,那株百年人参妾身也一并送过去罢。”
那株人参是她生柳霜霜的时候,差点难产,柳玉郎重金买来的,当时怕她虚不受补,只切了些参须给她含着。
“给了你的东西,自是由你自己做主。”柳玉郎脸色有些讪讪,站起身又道:“我还有公务在身,先走了。”
…
此时的柳霜霜已经醒了,正卧床修养,想到今晨的事情,便气不打一处来。
虽说吴美人已经被掌嘴禁足,可她自己也被禁足了。
瞧着陈嬷嬷那阴狠的模样,还有她临走时说的那番话,她不难想象到淑贵妃如何的盛怒。
自打她入门,还未拜见过这个婆母,这下又惹了她的厌烦,日后怕是更不得待见。
况且,她被变相禁足的事,怕是早就成了别人的笑柄,这府里的美人们怕是又该不安分了。
还有宇文厉,如今她是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了,昨儿个回来,却破天荒的向她打听起柳蔓蔓。
二皇子是个风流性子,断然不会平白无故的打听姑娘,这让她有些惊慌。
柳霜霜抚摸着自己的肚子,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。
袭人握着一把团扇,站在一旁,给她扇风,见她这个样子,又不得出声劝慰。
“娘娘,忧思过度会伤神,对胎儿也不好。”
“袭人,你说陈嬷嬷是自作主张,还是淑贵妃娘娘的意思?让我安分守己的在院子里养胎,府中事不必操心,自有人操这份心,莫不是要给殿下迎娶正妃了?”
柳霜霜担忧的便是这个,正妃进门,那就得活生生的压她一头,若是个厉害的,晨昏定省是免不了的,甚至是用饭时,还得让她们去伺候着,帮忙布菜。
这些事,袭人自是不敢妄自揣度,只得摇头:“娘娘恕罪,奴婢也不知。”
“想来也是,你向来是个粗枝大叶的。”柳霜霜有些伤悲,娘家人靠不上,身边人又太愚蠢。
若是真被她猜中了,这无疑是让她有些腹背受敌了。
袭人也不反驳,只垂下了头,手上的活计却是不敢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