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那么多规矩?
那为何又要责备临夏?
分明就是看自己不顺眼才这样吧!
林芳菲心中数落着,有不甘,亦有怨恨的情绪。
只可惜,从始至终宇文祁都似看客一般漠视了她,连一句话都不肯替她说。
越是这般想着,她越是觉得委屈,泪珠儿又盈盈在眼眶里打着转。
春杏见了,颇有些无语,没好气的低喃,“怎么又哭了?难不成不哭身子就不舒坦么?”
好端端的,这幅样子让别人瞧去了,还以为自家娘娘怎么着她了呢。
春杏声音其实不低,春桃立马用胳膊肘碰了碰她。示意她要谨言慎行,免得给自家主子惹祸上身。
春杏这才瘪瘪嘴,移开了视线。
柳澄澄何尝不是有些厌烦林芳菲这个样子?但是身旁这个男人看足了戏,却一句话不说,她也懒得再管。
一时间,院子里就静谧了下来,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,颇为尴尬。
最终,林芳菲也没了指望,朝着二人见了一礼,便落荒而逃了。
春杏满脸鄙夷,“总算是有些自知之明了。”
这声音不大不小,正好落入了还没有走远的林芳菲耳朵里。
脚下一个踉跄,险些就要摔倒在地,亏得临夏眼疾手快,扶住了她。
林芳菲的指甲深深的掐入手掌心里,留下一道青紫的掐痕,面上也越发狠厉。
最终站直了身子,推开临夏的手,疾步回了自己的院子,进了房门,便将一众丫鬟赶了出去,自己背靠着木门,缓缓流泪。
临夏在门外叹息,将呆愣着的小丫鬟都给赶远了些,并警告道:“都给我把嘴巴牢牢的闭上,若是传出去什么不该说的,仔细自己的舌头。”
众人顿时就做鸟兽散。
林芳菲过去闹了这么一出,柳澄澄是看着这个县府就觉得头疼,连用早膳的心情都没有了。
让春桃春杏手脚麻利些,将东西收拾妥当,便准备上路。
宇文祁怕她会饿,特地让人去外面买了些吃食带上,让柳澄澄在路上吃。
到底是在县府叨扰了几日,走的时候,自是得打声招呼。
林知州一路送了他们出府,看着他们上了马车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谁知一回头便看到自家女儿躲在花厅后,满脸泪痕的模样。
顿时,心下一凛,有些猜疑也破土而出。
林芳菲不防林知州会回来得这般快,有些被看透心思的窘迫,顿时就转头跑了。
林知州自是追了过去,将一干人等打发走了之后,也不扭捏,直言不讳道:“芳儿,你可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