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诚心诚意,早在澄澄回府的时候,她大可就去看了。
现下说出这话,多半是冲着他来了。
既然晓得她的意思了,自是要杜绝后患,可不能让自家娘子误会。
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何况他还是太子,更是金口玉言。
弱水三千,只取一瓢饮。
此生,他唯有柳澄澄一人足矣。
宇文祁的话不留情面,林芳菲只觉得那是在打她的脸,下手还重。
一张脸似煮熟的虾子似的,通红通红的,不是被娇羞,而是因为羞耻。
即便如此,她还得强撑着气度,解释了几句,“太子殿下误会了,臣女一直都是诚心诚意的,之前不去,那是怕打扰了娘娘休息。”
袖子里,林芳菲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软肉,疼痛感袭来,眼眶里就噙了泪花。
那般模样,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。
宇文祁心下一堵,到底是懒得同她一个姑娘家计较,“林小姐误会了,本太子所言非此意。”
宇文祁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,也只此一句。
言毕,直接转身走了。
风行也只当自己是个隐形人,连个眼神都没给林芳菲,追着宇文祁去了。
林芳菲愣在原地,眼泪决堤,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。
临夏立在旁边,看得心疼,递了帕子给她擦脸,“小姐,太子有眼无珠,不识金镶玉,您何必为了他自甘堕落?您是惠州有名的才女,又是上了美人榜榜首的美人,何愁寻觅不着佳婿?若是放出风声去,明朝县府的门槛怕是都要被踏破了。”
在她看来,宇文祁虽身份尊贵,容貌也是一等一的俊朗,匹配自家小姐自是无可挑剔。
可他也心如磐石,那便是铁石心肠、不近人情。
要知道一颗石头是怎么也捂不热的,自家小姐一厢情愿,最后怕是会落得个自作多情的下场。
林芳菲何尝不知自己几斤几两,便是晓得自己样样优秀,她才不想自己配个秀才禀生或是商贾人家就给打发了。
她有颜有貌,又有才情,插花品茗自是不在话下,女红也极为出挑。
这样优秀的自己,只有宇文祁这样身份尊贵的男人才配得上自己。
不过才刚开始,让她放弃,还不可能,她偏要试一试。
想来他拒人于千里之外,定是不晓得她的好。
既是如此,那她就更该豁出脸面去拼一把。
若是赢了,日后自是锦绣前程。
想到这里,林芳菲擦干了泪痕,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!
想到临夏说了什么,顿时就教训了几句,“临夏,方才的话,你可莫要说了,辱骂储君可是大不敬之罪,若是被别人听见了,小姐我可保不住你。”
临夏是个知进退的,顿时屈膝认错:“是,奴婢知错,还请小姐责罚。”
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,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。
若是因为她一时嘴快,连累了自家小姐的名声,那才是罪过。
林芳菲这才满意了,将帕子塞回临夏手中,“走吧!回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