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粗枝大叶,虽整日同妹妹混迹在一起,却未发现不对劲的地方。
若非她说了一句‘不相干’的话,她只怕也听不出来。
“未曾。”徐宝贤摇了摇头,多得也不肯说,只道:“总之,咱们姐妹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便是,别的自有姨母拿主意。”
话罢,便低头绣起了帕子。
见状,徐允贤微微皱了眉头,心里有许些不是滋味。
想来徐宝贤定是听到别人说了不该说的话,记在心上了。
只是她也不敢多问,生怕将她给惹急了,逼得她再次跳井,那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“好,大姐都听你的,那等着事咱们不跟着掺和便是。”
徐宝贤这才抬头朝她笑了笑,表的是满意之态。
徐允贤看得心酸,笑骂了一声:“傻丫头。”
闻言,徐宝贤捏着绣花针的手一顿,但也只是一瞬,她只当没听见。
西跨院都得了消息,翠竹轩自是不列外。
谢卿卿听说柳霜霜跌倒落红的事,哪里还坐得住,当即就要去檀香居见柳张氏。
她怎么也得去二皇子府亲眼瞧瞧,她才能安心啊!
可她尚在禁足房中,刚踏出院子半步,便被院外守着的粗使婆子强行扭送了回来。
气得她是发了好一通火,将屋里的茶盏都砸了。
自打柳霜霜三日回门过后,谢卿卿就被禁足了。
她心知自己闯了祸,惹了柳玉郎厌弃,这才安分守己些。
反正柳霜霜如愿以偿,得嫁高门,她这个当娘的,自是二皇子的岳母,即便她闯了祸,他们也不敢再向从前一样,将她扭送到庄子上去。
只要靠山不倒,她便有东山再起的机会。
只是眼下柳霜霜出了事,这孩子保不保得住还另说,她怎能不心慌?
柳蔓蔓虽看不上自家姐姐,但到底是亲生姐妹,她岂能硬着心肠,什么都不管。
听得自家娘亲在屋里吵闹,只得吐出一口浊气,带着蛮儿去了谢卿卿的屋子。
“姨娘,你消停些,再折腾下去,爹爹只会更加厌弃你,那岂不是要在院子里关一辈子?”
谢卿卿看了一眼柳蔓蔓,目光毒辣,眼里的寒光是藏都藏不住。
“柳蔓蔓,你到底是从谁的肚子里出来的?出事的是你亲姐姐,你便是一点都不着急吗?”
自打柳澄澄回来,这个家就变了。
从前柳蔓蔓虽是个指望不上的,可心是向着她的,一口一个娘亲,也是件贴心的棉袄。
现下被别人教唆着,同她丝毫不亲近,还一口一个姨娘,那真是往她心上插刀子啊!
“我如何不急了?若不是你闹腾,我现下早就去了祖母的院子,求得准许,兴许已经上了去二皇子府的马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