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皇后放心,底下的人却是不免担忧,谏言道:“皇后娘娘,您可要派人敲打敲打?”
眼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都不在京中,他们要作什么,可真是防不设防。
“怕什么?储君之位已是祁儿的囊中之物,眼下他虽在边境,可手中却是有兵权的,何况皇上可是他的大靠山,到手的东西,他自是守得住。”
若是一点考验都经不住,他也不配为太子,继承大统了。
皇上正好办完政务归来,刚进凤栖宫的大门,便听得了肖皇后这话,顿时笑了起来,“皇后说得不错,朕便是太子的大靠山,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给出去的东西,自是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。”
何况,宇文祁是自幼便教养在他跟前的人,他有几斤几两,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清楚得很。
无论旁人如何折腾,无非就是以卵击石罢了。
他不出手干预,无非也就是想借他们的手,让宇文祁这个太子得到历练罢了。
皇上来了,以肖皇后为首的众人皆行了一礼。
随后,皇上罢手让她们退下,执了皇后的手到石桌旁坐下。
一落座,肖皇后便拎起铜壶,给皇上倒了一杯清茶,递到了跟前。
“皇上,怎的这个时候过来了?”
皇上喝了几口茶,打量起肖皇后的脸色来,见她并非有不愉,这才开口:“政务忙完了,自是要来陪皇后用晚膳的。”
实则,他是怕承乾宫的事给肖皇后添了堵,特地赶来宽慰的。
肖皇后也不拆穿,询问道:“皇上可是饿了?可要臣妾传膳?”
“无妨,朕陪皇后用些茶水果子,到时辰了再传膳吧!”皇上说着,便拿起了桌上的点心,往嘴里塞了一块,只是那表情堪比吃了毒药一般。
皇上向来不爱吃甜的。
肖皇后忍俊不禁,“行了,臣妾知晓皇上的意思,左右时辰还尚早,不想吃便不吃吧!”
皇上只得讪笑一声,转移了话题,“也不知祁儿他们可到了边境,战况如何了。”
此去路途遥远,书信往来自是不大方便,一时半会也很难收到消息。
肖皇后心中自是担忧的,毕竟那是战场,刀剑无眼得很。
可是她作为一国皇后,却是不能干预,这是宇文祁要继承大统必须走的路。
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皇上,该相信自己教养出来的孩子,不会差的。”
“皇后说的是。”
皇宫内的事暂且不提。
此时,宇文祁带着的人马已经到了边境,离大军安营扎寨三十里开外有一座小城,名为惠州。
宇文祁舍不得柳澄澄跟着他去战场,便动了心思,“澄澄,我也是为了你好,你且安心在惠州县府等我,战况稍缓之时,我便抽空来看你。”
“你休想。”柳澄澄直接白了他一眼,连名带姓道:“宇文祁,咱们出来的时候可是说好了的,你到哪儿,我到哪儿,都已经到惠州了,你能将我丢在此处?”
“澄澄,上了战场可不是儿戏,刀剑无眼,何况营帐里条件很是艰苦,我舍不得你吃这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