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澄澄在心里琢磨着，估计也能想到究竟是为何了。

“既是如此，那婆子我也就不多说了。按照我们家娘娘的意思，凡事都有一个先来后到的规矩，柳家的二小姐只能当一个侧妃。”

“至于这正妃的位置定然是要空出来的，这也是我们家娘娘看在柳二小姐怀有身孕的份上才做的决断。”

管事妈妈轻声将话说了出来，其中的意思让人听得简直忍不住发火。

柳澄澄是明媒正娶的太子妃，有她这么一个姐姐在前面，后边的两个妹子自然也就是跟着水涨船高，怎么能够有嫡出的小姐去给人当侧妃的？

堂上坐着的大人面色都难看起来，两位表姑母好像对于这件事情是意料之中，并没有太多想说的话。

柳张氏也考虑到了这一层，只是脸色难看地摆了摆手。

“这件事情你们先前可曾有同我们商量过，将聘礼都抬了来，才说不能当正妃！难道这婚姻嫁娶之时还像做买卖一样，现在竟然要来个强买强卖？”

柳澄澄忍不住嗤笑一声，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安逸。

他们柳家里出来的女儿，怎么着也会当个主母般的人物。

就算是那小门小户的主母，也比大户人家的妾室过得好。

不管怎么说，自己都算得上是挺直了腰杆儿可以大声说话的，可这当妾身那就一辈子被人压在头下，连生出来的孩子都要低人一等。

“太子妃娘娘息怒。这二小姐的肚子见天就要大起来了，现在办的如此仓促，也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层原因。”

“如果是按照正位的规矩走，指定到时候整个上京城的人都要看笑话，我们家殿下倒是等得起，只可惜这二小姐怕是等不起了。”

管事妈妈笑笑，面上看上去就像是没有任何偏袒之意似的。

她越是这样神情坦荡，柳澄澄众人就越是觉得心里窝火。

现在可真是赶鸭子上架，不答应都不行了。

且不说淑妃娘娘原本就没想着让柳霜霜过门，就是这日子拖下去肚子大了，到时候上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其中缘由。

这样一来的话，柳蔓蔓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，定然会因为二姐姐做出来的损失而有损自己的名声，到时候只怕是也不是那么好找人家。

多番权衡后，柳家的人特地让管事妈妈多坐一会儿。

柳夫人和柳澄澄还有小表姑母几人，则是快速的赶往翠微院，去见了柳霜霜。

见着这么多人突然到了自己的院子里，柳霜霜的心中一咯噔。

“霜儿，母亲今日问你，二皇子殿下之前说允诺娶你过门，这说的究竟是正妃还是侧妃的位置？”

柳夫人强行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怒火，问着柳霜霜。

这当娘的就是妾室出身，自然也知道位份的重要性。

哪怕是谢姨娘先前因为执掌大权潇洒快活过，可这生的女儿到底也只能养在柳夫人名下。

若不然的话，不管走到哪里都会低人一等。

也就只有像柳蔓蔓那种心大的人，才会左耳朵进，右耳朵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