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着两方商讨无果,萧长宁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,顿时就蔫儿了。
“有志不在年少,像我这样风流倜傥的英俊少年郎,难道还不能完成自己的志向吗?”
他仰望着天边的晴空,发出了这大声的感慨。
柳澄澄夫妻二人对视一眼,露出了无奈的笑意,随即向着点翠堂走去。
看着他们二人已然离去,柳蔓蔓和萧檀儿也坐起身来抓了一把面前的果子,往旁边的院里走了。
两个小姐妹不愁吃穿,现在就突然多了一笔巨款,成天心里就像是揣着什么喜事儿一样。
两人往院儿里去时有说有笑,压根儿就没有感受到萧长宁的痛苦与惆怅。
晚间用饭时,柳霜霜照例是没有离开自己的翠微院,而是让人将饭菜从厨房里送了过去。
袭人被派到厨房后,厨房中有专门的丫鬟婆子将她给盯着,片刻都不能停歇。
人人都知道,这一等丫鬟被派到厨房里来做活儿,那定然是犯了什么过错的。
厨房中的人也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看,只是让她做一些简单又繁琐的细活儿。
不是给菜叶儿去掉老叶就是剥皮,偶尔的时候还负责看着汤的火候。
谢姨娘也因为自己之前犯了过错,最近这段时间都没能上桌子吃饭。
柳玉郎作为一家之主,虽然有心想要免去她的责罚,但想着事情还没有解决,自然不能如此焦躁。
他的这点小心思,柳夫人都是看在眼里的,对此也并没有表示。
毕竟,在上京这个地方,男人三妻四妾可是正常的很。
更何况,谢姨娘之前风光过了那么多年,现在因着女儿和柳澄澄接二连三的吃鳖,不想着法子讨回来,那是不可能的。
席间,一大家子人吃饭时还闲聊几句。
大小表姑母最近这段时间没人斗嘴,日子也过得很清闲。
想着柳澄澄再过一日就会离开上京,二人皆表示会给她送些礼物。
“我之前虽然一直干粗活儿,没有做过什么精细的事情,可是这挑针绣花的也还有两把刷子。”
“我听人说边关那个地方风沙大,特地给你绣了披风,不太知晓太子殿下的身量究竟该用何尺寸,也估摸着绣了一件儿。你们俩可别嫌弃小表姑母的手艺笨拙呀。”
小表姑母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夫妻二人,面上透露着慈母一般的关怀。
对此,柳澄澄觉得很不好意思拿小表姑母送的礼物。
她之前一直想要帮着小表姑母将身子上的顽疾给治好,可是这样的病症古怪至极,一千万人当中也难以碰到一例。
偏偏这不大的一个柳府,还藏了这么一个让自己觉得有些棘手的病患。
“姑母,您可真是客气,这做一件披风得多费工夫呀,你实在是太疼我了。”
柳澄澄声音柔和下来,对着姑母撒娇道。
“你这孩子说的是哪里的话?咱们府上的孩子又不多,姑母不疼你们疼谁呀?”
小表姑母又笑道,握着筷子给柳澄澄夹了一筷子菜。
见状,大表姑母也赶紧说着自己所送的礼物。
“我这人手笨的很,不像允贤那般,还可以挑针绣花。这种精细的活儿我虽然做不来,可是别的地方总有我能够使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