袭人被柳澄澄这强势的态度给吓着,哆哆嗦嗦好半天,都没说出一句话来。
她浑身抖得像是筛子一样,好半天才憋了两句话出来。
“大小姐,奴婢绝对不是那种偷听墙角的人……方才是因为有事,所以才没来得及注意身后的,我们家小姐吩咐我出去办点事,我这是赶着回去呀!”
用手压着袭人的柳蔓蔓和萧檀儿,完全不相信她口里说出来的话。
两人手上一个使劲,直接将她按倒在了假山石上,随后用用手摸索起她的袖袋里来。
“若不是心虚,我们在后边叫你,你怎么可能听不见?”
“我们这么大的声音足以把嗓子都给吼破了,你要是没听见,那绝对是心里揣着事儿的!”
柳蔓蔓愤恨道,伸手从袭人的袖袋里摸出了一封书信。
袋子里鼓鼓囊囊的,像是还装了其他的东西一般,摸着有几分软绵。
“大姐,二姐这段日子一直盼着二皇子那边给她送书信过来,难不成这就是?”
“她还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,那么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要着有什么用?成天想着攀高枝,也不怕哪天摔下来把自己给摔个半死!”
想起自己的二姐姐,柳蔓蔓就觉得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。
虽说人各有志,她想要嫁一个好夫婿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可二皇子宇文厉声名狼藉,与其嫁给这种人,还不如把头发剪了,去庵中当尼姑算了。
“三小姐,你可是我家主子的亲妹妹,怎么不想着自家姐姐呢?”
“主子现在身体都已经成这种情况了,难道还要让她伤着自己的身体才好?要是能够嫁出去,那自然是和和美美,最为圆满的结局了!”
到底是因为护主心切,袭人忍不住为着自己家的主子说了几句。
可这样的一番话,却招来了柳蔓蔓的一个耳光。
“我在这里说话,什么时候有你一个丫鬟顶嘴的份儿!要我说都怪你们这些人,眼皮子浅显才把我二姐给害了,像她这样的身份嫁个高门大户家的公子又有什么不成的,非要去给人家当小!”
“我们且骑驴看唱本,走着瞧,她日后若是过得舒坦了,我就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!”
这一巴掌打得极为清脆,袭人愣是被扇的嘴角流出了鲜血。
见状,萧檀儿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。
“蔓蔓这话说的没错,你们这些在房里服侍的人若是瞧着有什么不对,就应该劝着自家主子,否则的话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。”
“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你们家主子若是过得不好,那你这当丫鬟的,自然也就要跟着吃苦头。”
旁侧的柳澄澄看了看书信,只觉得上面的字迹不像是宇文厉写的。
牛皮纸袋里的确是放了其他的东西,软绵绵的摸上去有点像是丝帕,又有点像是香包。
“袭人,你们家小姐日日夜夜盼着二皇子给她送书信来。”
“这信上面也没写究竟是谁送来的,你且说说你在角门旁拿着的书信是谁送来的?”
柳澄澄捏着手中的书信,质问袭人。
袭人现在已经痛哭过一回,又怕柳蔓蔓再次将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,只得咬着下嘴唇,抽抽噎噎看上去十分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