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个人虽然表面看上去冷漠无情,生性桀骜。
可私底下却是极为喜欢小动物的,每每送给柳澄澄的东西,不是火狐狸,便是那一些难以见得的珍惜小兽。
“你这好端端的怎么把弄起鸽子来了,可是有谁给你送的秘报过来?”
柳澄澄一屁股坐在宇文祁的身侧,端起茶水就往嘴里上去。
刚刚在太乙宫当和事佬,说的她这口干舌燥,硬是没有多喝上一口茶。
“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,就是手下的组织传来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而已。”
“对了,刚刚燕青在宫外巡查的时候,岳父托他送了一封书信进来,正放在书房里,我还没有拆开,只等着你回来看呢,你赶紧去吧。”
宇文祁放下自己手中的鸽子,拿着帕子擦了擦手,又指着书房的地方。
还说柳玉郎托燕青送书信的时候,面上有几分焦急的神色。
“家里可是发生什么大事了,怎么好端端的会送出信给我,他们也知道我这出宫不容易……”
柳澄澄皱着眉头赶紧放下茶盏,立刻往书房里奔去,只见这宽阔的书桌上过正放着一封用火漆浇了的信件。
信的封面上面特地写着柳澄澄亲启。
难怪宇文祁没有拆开书信看一回,人家的意思都写得这么明白了,是给女儿的,旁人若是拆开了那可就是没有礼数的。
信被柳澄澄一把撕开,只见薄薄的信纸上的潦草地写了十几个大字,意思就是家中出了急事,让她速速回去一趟。
“岳父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若是着急的话,倒不如现在就回去一趟。”
宇文祁突然出现在身后,看见她手中的那张信纸,瞬间就回过味儿来了。
“这信上也没说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,可真是让人干着急一场,只说着让我快快回去。看我爹这潦草的字迹,估计写的时候正是心烦意乱着,你还是让人给我备马车,我今儿就出宫一趟。”
宇文祁立刻吩咐人去给柳澄澄准备马车,同时间让她早去早回,不要在宫外耽搁久了。
“最近正是不太平的时候,我让燕青等人都私下保护你,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心里也好放心些。”
东宫门口,宇文祁站在门里,对着柳澄澄挥了挥手,让她赶紧去。
柳澄澄转过身来,目光灼灼的看着他,竟有几分不舍的意味。
“你难道不同我一块儿去吗?”
“岳父的信上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,只让你速速回去,也没有提及我,估摸着是家里出了什么不宜宣扬的事情,你还是先回去吧。真是遇到些难以摆平的事情,倒可以托人给我送口信来。”
宇文祁回应着,伸手紧了紧她搭着的披风,让周围人等都好好的照顾柳澄澄。
在这昏暗的天色里,柳澄澄拿着宇文祁的腰牌,趁着这出宫的最后时间紧赶着离开了皇宫。
繁华的长安大街上的人已经稀少了,许多往来之间,只见着有些商贩还在收拾自己的摊子。
不远处张灯结彩,喝花酒的地方倒是莺歌燕舞,看着让人觉得有些热闹。
柳澄澄在心里琢磨着,知道家里一定是出了那种如宇文祁所说般不宜宣扬的事情,要不然也不会偷偷的让人带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