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你可真是的!”
柳澄澄气的躲闪过几分。
而偷偷啄了她一口的人,早已跳上马车,扬长了鞭子。
“明日天一亮我就出宫,你可要老实的等着我!”
马车扬长而去,宇文祁笑声爽朗,回荡在这巷子中。
躲在巷口的那些人将自家主子出来了,也紧赶着跑在了马车后面。
春桃春杏和云起,也从巷口的地方走了出来。
三人皆是低着头,装作什么都没看见,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。
手里用软布包裹着的木盒里,放着九连环等小玩意儿。
除过这些外,最底下的隔层里还有一封书信。
“你们赶紧回院儿里去,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没有装点好。”
柳澄澄羞红了自己的脸,又强行将这股子烫意给忍了下去。
她向来是风风火火的一个人,外在虽是淑女模样,可鲜少动了自己的真感情。
刚走过了偏门处的门槛,柳澄澄就看见对面的穿花长廊上,有一个人正远远地站着,向这边张望过来。
旁的那些下人是不会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情的。
瞧见那人是爹爹时,柳澄澄又气又恼。
估摸着是听见了动静,所以特地来看看宇文祁究竟还在不在。
“爹爹。”柳澄澄走上前去,低着头行了一个礼。
“那个……我听说刚刚太子殿下来过了?”柳玉郎焦急道。
“不过就是派人递了个东西过来,已经走了。”
柳澄澄老老实实地回答。
“明日就是你们二人的成婚日了,今天你就在府上呆待着,哪里都不许去。这太子殿下可真是……可真是性情中人。”
余下的话没说出来,柳玉郎就将其给噎了下去。
上京城那些豪门贵族,光是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将人给淹死。
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了,说的好听的便是太子爷痴情,豪放。
说的难听点儿的,那便是他们柳家的女儿不自重。
柳玉郎一拂长袖,匆匆离去。
柳澄澄看着他那敢怒不敢言,又有几分被气到笑的样子,就觉得好笑。
这才像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父亲该做出的反应。
木盒子底下放着的那封书信中,只有简简单单的一首短诗。
“平生不会相思,才会相思,便害相思。”
这十来个字写的凌乱而又不失章法。
倒还真是有点像他们两日这许久未见的心情。
柳大人那边知道消息后,柳夫人这里自然也就得到了一点点耳闻。
“这孩子,还真是个急性子!”
柳夫人被气到笑了出来,得知人已经走了之后,又不再提起此事。
方桌上放着一本柳府中下人的名册。
皇宫里虽然不缺这些下人,可到底是要从柳府带走一些人出去的。
“你回到府上的时间不长,也不知道你和谁究竟感情较深。除了之前一直跟在你身旁的那六个人之外,可还曾想叫谁带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