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儿个二小姐私自出府,这件事情老夫人还想要听一听小姐如何解释呢!”
李妈妈睁着一双大眼,怒瞪着马车。
到现在为止,柳霜霜都没有要下来的意思。
听着她这么一说,才忍不住开口了。
“李妈妈,我今天出府自然有自己的原因,你又何必苦苦相逼?我是这柳府的小姐,难道一个小姐做事还需要向你通报不成?”
闻言,李妈妈面带冷色,直接地一下甩开袭人的手。
“既然二小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,那老奴自然没什么资格来插手这件事情。只不过,一个未出阁的小姐,一大清早带着丫鬟偷摸出府里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,最怕是会对小姐的名声不好。”
“来人啊,把这不忠不义的丫头给我绑起来,带到老夫人房里去,二小姐要是想要救人,就自己下了吧!”
站在门房后听她们几人说话的柳澄澄,在心中给李妈妈竖了一个大拇指。
到底姜还是老的辣,怎么着都得让柳霜霜就范。
“你!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!”
坐在马车里的柳霜霜被气急,最终不情不愿地掀开帘子,径直下车来。
也就是等着她出来之后众人才明白,为何之前一直坐在马车内不肯下来。
柳霜霜身上穿的那身裙装,一看就知道不是府里有的。
一袭单丝碧罗笼裙,配合着原本就梳下来的长发,淡淡的绛色,硬是把她的皮肤衬得如同雪一样白。
柳府是极为规矩的门第,不会有这样时兴的裙装,更何况府中的四季衣裳都归李妈妈所管。
眼下看着柳霜霜穿的这一身价值不菲的裙装,立刻翻了一个白眼。
“二小姐还真是有手段,这整个上京城都买不到的单丝碧罗笼裙,你一出去竟然就唤了一身。就这么一身衣裳,少说也得十几两银子吧,翠微院一个月的月钱老奴可是记着的,也不知道二小姐哪里来的银子了。”
李妈妈阴阳怪气的揶揄着柳霜霜,同时又让人押着袭人往柳张氏的院里而去。
步下马车的柳霜霜,唯恐自己的裙装被不小心沾染了,还细心的提着裙摆。
她才不管李妈妈刚刚说说的这一番话,而是昂着自己骄傲的头颅,神情十分倨傲。
路过的时候,李妈妈对柳澄澄行了一个礼。
而柳霜霜看见自己这位大姐时,则是装作没看见一般。
一行人很快就向着院儿里而去,柳澄澄自然不会错过机会,同时也紧跟着。
府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,别说是谢二娘的,就连柳夫人都得赶过来。
前厅里的那些客人们由柳玉郎招待着,疲于照管这一切的柳夫人还是被人请了来。
柳张氏面带怒色的坐在高堂上,一看见谢二娘走进来,立刻摔了手旁的茶盏。
“我让你教管着这一双女儿,你究竟是如何教管的?都已经是十六七的大丫头了,竟然还敢带着下人私自出府!”
“薛嬷嬷她们被请到府上,除了教授礼仪之外,那别的心思,你难道还不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