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临川侯一声哀叫,手中的刀子,嘡啷一声掉落在地上。
随即他握着自己的手腕子,疼的直跳。
太子跟朱太师被眼前的情形吓到了,他们哪里顾得上太子,而是扭头望向门口,当看见走进来的三个人时,双双吓晕了。
“噗通。”
“噗通。”
看着两人躺倒在地上,皇上脸色黑沉,怒道:“有贼心没贼胆的蠢货。”
俊俏女子并不认得,走进来的三个人是皇上及摄政王和王妃,她见朱太师两个吓晕了,而临川侯也忘记了疼痛,吓得张大嘴巴合不上,不知是怎么个情况,装着胆子问道:
“你们是谁?想要做什么?”
花重锦轻叹一声:“姑娘,你被坏人利用了。”
说着,她对皇上行礼,而后说得到:“这位是皇上陛下。”
俊俏女子闻听这话,登时也吓傻了。
花重锦忙安慰她:“姑娘别怕,不关你的事,你只是被坏人利用了而已。”
俊俏女子却依然一脸的惊恐,不敢相信的似的摇着头,她没想到自己会牵扯到皇案中,早已经六神无主。
秦九邵给大统领松绑,并将朱太师临川侯两人救醒。
这次大统领什么都交代了,先前所有的事,都是他在临川侯等人授意下做的,他哥哥只是他的替罪羊。
若是查到他身上,不但太子党人都会被一网打尽,而他全家也会被诛九族。
而他哥哥却一心求死,便替他揽下所有的罪责,不但替太子党人遮掩,还救了全家。
听到这些,皇上气的没差点吐血,他指着太子的脑门,身体直哆嗦,却说不出一句话来,良久才恨道:“你呀!”
说着,抬脚将太子一脚踹翻在地。
太子见事情败露,也不敢反驳,只是跪在地上磕头求饶。
皇上咬着牙恨道:“朕,这皇位你就那么急于得到?”
太子头都磕破了,哭道:“父皇,儿臣绝不是因为窥探你的皇位,才会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,而是因为皇叔皇婶。您也知道,花重锦明明是我的未婚妻,谁料快成亲了,却被皇叔娶了。
若非这么能干的女人是我的妻子,我现在谁也看不上了,没有哪个女子比得花重锦。我生气,我要抢回本该属于我的太子妃,我要搞垮皇叔,逼着他把花重锦还给我。父皇,这是儿臣做那些事的原因,没有一丝隐瞒。”
这番话,皇上是相信的。
私下里,他们也曾经聊过这些。
他甚至也骂过太子,白白放走了那么好的女人,让秦九邵占了便宜,对他的皇储之位不利,因此太子这番吐露真心地哭诉,他知道说的是真的。
皇上脸色缓和许多,只要他的太子不谋反就好,这样他的颜面也就保住了。
朱太师见他似乎情绪小了些,觉得有门,随即出声也为自己辩解道:
“皇上,老臣是看着太子长大的,对他甚是疼爱,当他向老臣哭诉的时候,老臣心里就像刀割一样,又怎能不替他出头完成心愿?确实王妃原本是太子的未婚妻啊,这也是几十年前就定下的。王妃若是为太子妃,将来就是皇后,对我朗月王朝大为有利。”
听他这么说,临川侯也开窍了,忙接口为自己辩解:
“皇上圣明,微臣跟太师一样,也是想为太子出头,夺回本该属于他的太子妃。微臣若是想造反,那三十万楚家军岂能不动?之所以动用医卫军这一万兵力,就是想栽赃摄政王,把他搞倒,王妃无路可走,自然就会回到太子身边,成为太子的贤内助。”
花重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,冷笑道:
“原本是谋逆之罪,竟然被你们如此完美的逆转,成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果然是不亏在官场上混久的,有城府。你们为太子出头,可曾想过王爷何其无辜?
我不信你们不知道我未成亲前在花家过的什么日子,又有谁注意过我,太子每每去花府,又何曾多看我一眼?还不是跟花玉容腻歪在一起,对我嫌弃得很。甚至成亲前,花玉容怀了太子的孩子,并对我下黑手,差点弄死我。”
“锦儿,我只是被花玉容及你父母蒙蔽了,看不到你的好。当我看到,我心里只有你了。你还记得你娘为救我而死,我父皇母后便许你为我太子妃。做我的太子妃吧,别让你娘在九泉下失望。而我皇叔,天下其他的女人他要谁,我给他弄来。”
太子见自己老底被揭开,也不辩解,只打感情牌。
皇上此时脸色依然缓和,不是谋逆,而是为女人,在他这里便不叫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