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重锦一本正经的问道:“夏公公来作甚?”
秦九邵回道:“夏公公送来皇上的赏赐,我已经代你谢恩,让她走了。”
花重锦点点头,说道:“你觉得皇上能意识到那些事情都是太子党人所为吗?”
秦九邵笑道:“你以为皇上是傻子?他没有继续追究,可见已然察觉。”
花重锦应道:“那就好,最起码他不会怀疑我们,用错了防范方向。”
秦九邵听到这话,却摇摇头说道:“虽他明白我们无辜,但未必不防范。”
花重锦明白这话没毛病,点点头,便不再说话。
秦九邵怕她思虑过重,影响心情,便安慰道:
“娘子,饿了没用?我让人传膳。”
花重锦嗔道:“别娘子娘子的叫,你可是王爷那。”
秦九邵柔声笑道:“我在外面是王爷,在府里,便是你的夫君,你是我娘子。”
这话说的也没毛病,花重锦无力反驳,毕竟她现在确实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。
就算婚内考验,但身份还是在那里摆着的。
她只能转移话题,说道:“那吩咐传膳吧,吃过饭后,我去看看月娘,有几天没见,还真想她了。”
秦九邵勾唇笑道:“好,听娘子的。”
花重锦白了他一眼,没说什么,心里却不仅幸福的轻叹一声,这个称呼是改不了了。
日子又恢复了往常的忙碌。
花重锦依然是医学监太医院里跑着,不过又多了一处,那就是医卫营。
看到医卫军跟兵变前那种假意敷衍的顺从不一样,是真的改变了想法,全身心的投入到日常训练中,她是打心底里高兴。
有了好开端,她有信心,把楚家军都给扣过来,真正变成皇上的医卫军。
不过,看似平静的日子里,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
楚家军大统领失踪了,临川侯到九门提督府报案。
九门提督接到临川侯的报案,不敢耽误,立刻上报给柳右丞。
柳右丞随即写了份折子,上报给皇上。
皇上很快批示,着令柳右丞监督九门提督府全力追查大统领的下落。
柳右丞下令,全城戒严,四个城门增设关卡,然后命差役在城中展开地毯式的搜查。
深夜,临川侯潜入太子府。
“太子,事情闹大了,早晚会查到我们身上,不如将大统领放了吧。”
临川侯舍不得杀了楚家军大统领,他一直带兵有方,又忠诚,军中事完全不用他操心。
杀了他,再找这么好的大统领,可不容易。
太子面色不悦的冷笑道:“楚昊苍,你对自己太自信了吧?若不是自以为是,你至于走到现在这种地步?你想死没人拦着你,可别连累本宫。你回去吧,不要再说了。”
临川侯面露尴尬的难过,却不敢反驳,恭声回道:
“太子教训的是,下官听命就是。但我想见他最后一面,请太子成全。”
太子哼了一声,说道:“罢了,本宫成全你。”
说着,他转身向外走。
临川侯随即跟在他身后。
两人从太子府后门离开,坐上早就等候在此的小轿子。
小轿子七弯八拐的,进了一个偏僻的小胡同,而后来到一处院子。
屋内,大统领穿着一身喜服,却被五花大绑,胸前还戴着一朵大红花。
临川侯不解的望向太子,疑惑地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太子哼道:“杀人容易,善后难。当然是朱太师做局,指着你,能办事吗?”
两人说话只见,朱太师从内房走出来,看到临川侯,他不悦的蹙眉,问道:
“太子殿下,你怎么把他给带来了?这不是捣乱吗?”
太子解释道:“他毕竟是我们自己人,让他看看今儿您是怎么办事的,日后也好学着点,免得净给我们添乱。”
朱太师却依然不高兴,哼道:“就他?能学会,也就不至于,父女俩被人差点玩死了。”
一听这话,临川侯炸毛了,一再被人贬低瞧不起,谁能受得了,何况他确实在困境中,更怕被戳中痛处,跺脚恨道:
“是我无能吗?那女人的本事你们难道没领教过?有本事,把她和摄政王给治了,我才服你们,否则谁也别说我。”
朱太师冷笑一声,不再搭理他,而是伸手将大统领嘴里塞得破布拿下来,哼道:
“跟你那蠢主子道别吧,别让他白来一趟。我明确告诉你,你今日下场,全拜他所赐。”
这话够狠的,赤果果的挑拨离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