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重锦闻听这话不禁哈哈一笑,还有比太子更傻的吗?
他这句话,分明就是自己承认了。
她偷眼看了一眼皇上,果然看到他脸色登时不好了。
她则笑道:“太子皇贤侄啊,你真是个娃娃,不懂事呢。别忘了,我懂医术,善解毒。我的蛇毒解药是特制的,立竿见影,但是唯一缺点就是不能跟任何蛇毒解药共用,否则就是毒药。”
一听这话,众大臣登时一片哗然。
太子也傻眼了,毫无防备的被羞辱一番,反应过来,不禁恼羞成怒:
“你才是娃娃呢,故弄玄虚罢了,本宫难道不了解你?你哪里学的医术?花丞相为你请过师父吗?我看你是被妖精附体了,就会害人。你明知道你的解药跟别的解药相克,还用?”
闻听这话,花重锦也不生气,而是扭头望向花子濯问道:
“父亲,您说,我娘喜欢看医书不?她是不有几本祖传的医书在我那里?”
花子濯忽然被女儿点明,有些猝不及防,愣了一下,随即回道:“是的,你外公懂医。”
他因楚家军大统领哥哥的事,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,因此一直缩着脖子,自我屏蔽。
但花重锦这个大女儿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不起眼的大女儿了,不但嫁给了摄政王还能文能武,他可不敢得罪,自然是极力讨好着。
虽然太子也是他二女婿,但是花玉容却失宠了,他再讨好二女婿也没有用。
花子濯不愧是做丞相的,在艰难的处境中,他也能审时度势。
花重锦得到花子濯的肯定,得意的笑道:“太子,怪不得你没福气得到我,你压根就是有眼无珠的睁眼瞎,只会被我妹妹那样的绣花枕头所迷惑。”
这番话,把太子怼的哑口无言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不过这话,也显示了,花重锦小女人的一面,让众大臣哄笑的同时,蓦然松口气,不过就是个小女子而已,并单方面认为或许她如今这么能干就是赌口气,证明太子不娶她是蠢。
在众大臣的小心思中,花重锦又开口了:
“我蛇毒解药能立竿见影,自然有独到之处,但我来解蛇毒,自然会了解是否事先用过解药,用过则先解了解药,再用我的解药。所以,太子,你们偷服蛇毒解药却不说,只能说自找罢了。另,我想问你,为何你们提前服下蛇毒解药,难道那些蛇是你们让人……”
他的话,还没有说完,太子就急了,急忙打断她的话,说道:
“胡扯,我们怎么会知道?我们根本没有事先服用蛇毒解药,我能害我父皇?谁信!”
朱太师在旁开口了,他冷笑道:“终究是个黄毛丫头,大统领大哥不是说了吗?一切是他所为,就想让花丞相两个女婿窝里斗,两败俱伤,连同花丞相一起完蛋。那么我们就算事先被服下解药,也是不知情的,肯定是大统领大哥暗中做的手脚,好成局。”
这番话,听得花重锦连连点头,不愧是老太师,脑瓜果然够用,她笑道:
“如此,依老太师所言,我们只能自认倒霉。这几天一群人,被一个人玩的团团转,还找不到能案犯。好吧,信不信你的话,一切全凭皇上定夺,我听皇上的。”
说着她扭头看向皇上。
她已经表态了,就算不了了之也无所谓。
以后慢慢玩,也挺有意思。
横竖经过这几天的事,花重锦相信众大臣心里已然明白,太子党人的嘴脸了。
如今,她给太子党人台阶下,不追查到底,也是给皇室,给皇上留脸。
反正让她说,她相信他们,是无罪的话,她说不出来。
皇上接收到她的眸光,却说道:“朕想听听众卿,是否赞同老太师的话。”
众大臣明白,这是皇上在让他们给台阶,谁敢还躲着?
也是众人纷纷行礼附和道:“皇上,我等都相信老太师所言。”
皇上点点头,叹道:“那罢了,今儿就到此为之吧。死者已矣,大统领你把你哥哥拉回去葬了吧,你家人免罪,但下不为例,朕不是每次都这么好心情。”
楚家军大统领忙跪地磕头谢恩。
太子党人也不觉暗暗松口气,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危机。
随后,皇上下令散朝。
众大臣各自回府休息。
花重锦跟秦九韶从宫里出来,径直去了医卫营。
医卫营的练兵场上,齐刷刷的跪了一大片医卫军,孙将军和刘将军跪在最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