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重锦笑了,轻飘飘的扔过去一句:“早干嘛去了,我们定亲七八年,你却从未正眼看过我,现在我做了摄政王的王妃,你又来说这些,合适吗?”
说话间,她站起身来。
秦玄青也站起身来,他怕花重锦走,抢先将包间的门关上。
而后他背靠着门,深情而又难过的倾诉道:
“我知道我先前是鬼迷心窍,我恨不得打死自己。”
说完,他啪啪的甩自己的嘴巴子。
下手一点不留情,声音很响,几个嘴巴子打过之后,他的双颊肿胀。
花重锦却不为所动,冷声说道:“你有你的王妃侧妃小妾,我也成了摄政王妃,你的皇婶,请不要再起不轨的念头,否则便是失德。你是太子,将来的君王,如何统治天下?”
秦玄青却坚决的摇摇头,回道:“我不管,横竖,若得一人心,宁愿失去天下。”
“哈!这话你敢站到街上去说?”
花重锦闻听不禁嗤笑道:
“在你心里,没有比皇权更重要的吧?你喜欢我,也不过是觉得我能助力你巩固你的权势。我现在是摄政王妃,是你以为头号劲敌的妻子,自然你是担心你的皇储之位不稳。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,秦九邵就没有窥探皇位之心,你可以放一百个心。”
这番话说的一针见血,毫不留情。
秦玄青脸上有些挂不住了,确实,他是不敢到大街上去喊,他喜欢花重锦,想要跟她好。
在他心里最重要的就是皇位,登上皇位,就能拥有一切。
秦九邵就是他最大的威胁。
但他是不会承认的,一本正经的辩解道:
“锦儿,你真的不懂我,我只想得到你。虽然你我有家室,可我愿意做你背后的男人,只要你需要我,我就会出现在你身边,为你赴汤蹈火。锦儿,你来摸摸,我的心,是为你跳动的。只是,我明白的太迟,但也不晚,求你跟我在一起,我们可以做到不影响双方的家庭。”
他执着而又深情的凝视着她,好像要将他的内心,传递给她似的。
花重锦都快要听吐了,她明白他的意思,是想跟她野鸳鸯,也只有他这样思想肮脏的人才想得到。
他以为他是谁?
她怒极反笑。
见她笑了,秦玄青却误会她的意思,以为是她同意了。
于是,他大胆的伸手想去拉她的手,放在他胸口上。
花重锦不动声色,带他靠近,毫不留情的抬起一脚,对准他的裆部,狠狠地踢过去……
“嗷……”
秦玄青哀叫一声,双手捂着裤裆,疼的直跳,额头瞬间渗出豆大的汗珠子,脸色惨白。
花重锦打开门栓,扭头对他冷冷的警告道:
“秦玄青,看在你是秦九邵侄儿及皇储的份上,我给你最后一份薄面。若是再对我纠缠不清,我直接去找皇上,让他好好管教你这个登徒子,竟敢打你皇婶的主意!
另我郑重声明,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肮脏,在我决定嫁给秦九邵那一刻起,此生定会对他忠贞不渝,任你是天上玉帝,也休想打我主意。若是识相,就此收手,否则别怪我无情!”
说完,她拉开门,拂袖而去。
妙雨紧跟在她身后。
守在门口的太子侍卫们见状,围上去不让她们离开。
花重锦冷冷一笑,警告道:“若再跟着你们主子坏事做尽,本王妃送你们一步断肠散。”
说着,她将手中纸包一扬,那些侍卫们毫无防备,个个中招,抓耳挠腮,全身奇痒无比,哪里还顾得拦人?
花重锦带着妙雨,扬长而去。
在一楼大厅,店小二见花重锦下楼,一脸疑惑地迎上去。
花重锦冷声问道:“你们掌柜的是谁?”
店小二见她神色不善,登时慌了,支吾道:“掌柜的是……”
花重锦也不想跟他废话,对妙雨吩咐道:
“你即刻去九门提督府,就说本王妃有令,让提督亲自带人来查验此店是否合法经营,有无鸡鸣狗盗之事,若是黑店,不用请示,即刻封了,甭管背后的靠山是谁,我不信,还有人权势大过皇上。”
店小二一听,吓得双腿一软,跪地磕头求饶:
“王妃饶命啊,小的有眼无珠,不知王妃大驾光临,请王妃重罚。但小店确实合法经营,绝无违法之事,请王妃明鉴。”
花重锦已经惩罚过太子,也不想再多生是非,便哼道:
“罢了,暂且绕过你们这一次,将我的话转告给掌柜的,莫行为虎作伥之事,本分开店赚钱,好多着呢,否则,即便是饶过你们这一次,也开不长!”
店小二磕头如捣蒜,一一答应着:“小的遵命,小的一定转告掌柜的。”
花重锦转身离开茶馆,妙雨紧跟其后。
来到街上,花重锦看看四下无人注意,并没有尾巴跟在身后,便进了不远处一家布庄。
她一边挑布布,一边看似不经意的跟掌柜的搭讪:
“这条街上生意看着都极好,是旺财之地。掌柜的布庄开在这里,定也是日进斗金。看着那边新开了一家茶馆,挺气派的,不知掌柜的是何方神圣,把京城所有的茶馆都比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