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么口味,酸酸甜甜的,这么好吃?从未吃过的,即便是在皇宫里的御厨也没吃过,你从哪里找的厨子?这是什么菜名?”
花重锦神秘的笑笑:“这叫酸辣手撕鸡,别管谁做的,你只管尝尝这些菜好不好吃。”
秦九邵也就不再问,点头应道:“好,我尝尝。”
他指着桌上一盘挂浆,鱼头鱼尾上跳的鲤鱼问道:“这是什么鱼,怎么样子这么好看?”
花重锦笑道:“这是鲤鱼跳龙门,吃了它,会交好运的,老秦快尝尝。”
秦九邵吃过又是赞叹不已:“太妙了,不但好看,更好吃。”
“快挨个尝尝。”
见他喜欢,花重锦更是高兴,开心的催道。
一桌子菜都尝遍了,秦九邵没有一个菜是不喜欢的,他甩开膀子,发挥出从未有过的吃相,直撑的肚皮溜圆,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筷子,叹道:
“可惜,我实在是吃不下了,真想都吃完,太好吃了。”
花重锦扶着他在卧榻上坐下,笑道:“让你少吃些不听,想不到你也有管不住自己时候。”
说着,她给他点穴按摩,帮他缓解撑肚子的感觉。
花重锦的手法很温柔,秦九邵被她按着按着,竟然睡着了。
“老秦?睡了?快醒醒,咱们到床上睡。”
她轻轻地推着他,可秦九韶却毫无反应,睡得很沉。
花重锦唇角勾出一抹笑意,从床上拿了一床锦被盖在他身上,吩咐丫鬟们各自去休息。
待丫鬟们都离去后,她关上门,然后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。
不过她并没有马上出门,而是坐在床上约莫等了两刻钟的时间,这才起身,又走到秦九邵身边,给他喂了一颗药丸,然后翻窗走了。
避开王府内巡逻的家丁,她飞檐走壁,翻墙从后花园出了王府直奔翠红楼。
夜晚的翠红楼,灯火通明,莺歌燕舞,热闹的很。
几十个浓妆艳抹的姑娘站在门口挥着手绢儿,招揽着过往的行人。
花重锦此时已然是男子打扮,为了不让人认出她是王妃,还在唇边点了颗痦子,额前垂下一缕长发,遮住半边脸。
她来之前就照过镜子了,即便是秦九邵在眼前怕是也认不出她来。
翠红楼的姑娘们见花重锦走来,都涌上去,拉客。
花重锦半推半就跟着走进翠红楼。
老鸨见是生客,亲自上前招呼:
“吆,这位客官看着好尊贵啊,妈妈我啊,一定让翠红楼最好的姑娘伺候客官才心安。”
花重锦故作高冷姿态,哼道:“小爷我倒要看看你翠红楼最好姑娘,是不是能让我心动。”
老鸨一听这话,觉得有戏,谄媚的贴上去,笑问:“能让客官心动,妈妈我会有什么好处啊?”
花重锦用剑将她挡开,冷声说道:“自然好多着呢,麻利的,小爷我没工夫等。”
说着,她做出转身要走的姿态。
老鸨忙讨好的笑道:“妈妈我最麻利了,这就去给你叫最好的姑娘。”
她扭头对身边的龟奴吩咐道:“赶紧去把夏荷姑娘给我叫来,伺候这位贵客。”
龟奴答应一声,转身要走,却被花重锦给叫住了。
“且慢,小爷我不要什么夏荷姑娘。”
她不悦的对老鸨冷笑道:“妈妈这是欺负我呢?别以为我不知翠红楼头牌姑娘是芙蓉。”
老鸨一听脸色就变了,但很快恢复媚笑,却为难的解释道:
“这位贵客,妈妈对不住了,妈妈自罚。”
她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,又继续说道:“我们翠红楼的头牌确实是芙蓉姑娘,只是,她卖艺不卖身,而且每天只配一位客人吃酒唱曲。今儿已经陪过了,所以,贵客对不住了。”
花重锦抽出剑,猛地将旁边的桌子劈成两半,怒喝道:
“逗小爷我玩儿呢,今儿若不能让芙蓉姑娘陪我,我就杀了你这老鸨,烧了这翠红楼。”
老鸨显然是被吓坏了,她不敢再犹豫,屁滚尿流的亲自去请芙蓉姑娘。
就这样,花重锦被请进了芙蓉姑娘的香闺。
“这位客观好坚持啊,你是想听曲呢还是想看舞?”
花重锦也不接话,而从怀里掏出一袋金子重重的拍在案几上:
“啪!”
而后她又将袋子绳解开,倒扣在桌上,哗啦啦的倒出来,扬声问道:
“这些金子够不够买芙蓉姑娘一夜?”
芙蓉一听这话,很是不屑的哼笑道:“不够。”
花重锦挑眉,很有底气的笑道:“哦?那芙蓉姑娘说个价,小爷我给你凑来。”
芙蓉却不言语,而是坐到古琴前,樱唇轻启淡声问道:“公子想听什么曲?”
花重锦见她不接自己的话,登时恼了,怒道:“小爷我来,不过是看中你未破、瓜的头牌之身罢了,不是来听你弹什么曲,小爷比你弹的好。报个数,小爷绝不会皱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