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儿啊,多亏还有你在爹爹身边,出谋划策,为了你,爹爹也得豁出去。”
随后,他命令临川侯府管家去摄政王府请王妃入府诊治,他愿意答应任何条件。
花重锦自然不会偷摸的做成这件事。
她当即让下人到街上散布消息。
待她来到临川侯府,府门前早已经聚集了很多人。
花重锦见状当即跟临川侯府管家提出一个要求,那就是在府门外诊治,这样所有人都能看得见,可以做个见证。
临川侯府管家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,这个要求他可不敢做主,便进去请示临川侯。
临川侯一听,气的吐血,楚含玥却云淡风轻的劝道:
“爹爹,咱们都让步了,还在乎这一步吗?出去就是了,总有天,她会为今日的张狂付出惨痛的代价。”
临川侯知道此时胳膊扭不过大腿,也只能答应。
他的病很古怪,暗中派人四处寻名医,却无一人能对症下药。
为了不让亲者痛,仇者快,他隐瞒自己的病情。
而今,一旦下决定求花重锦医治,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,临川侯只能收敛所有的锋芒。
父女俩被家人抬到大门外,用门板,既然被迫晒惨,他们就索性顺势卖惨。
花重锦见他们两个被下人抬出来,就像是抬尸体一样,不禁扬声质问道:
“临川侯府穷到这地步了吗?连张像样的卧榻都没有吗?侯爷和大小姐要用门板抬出来?你们若是没有,那早说啊,我带两张来,送给侯爷和大小姐。”
临川侯府管家登时面露尴尬之色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本来想卖惨,结果却丢人了。
但是为了侯府的面子,他挣扎着解释道:
“王妃,侯爷和大小姐都这样了,哪里还顾得上体面,怎么方便怎么来,夫人还躺在家里呢,也要等着王妃医治,您还是赶紧给侯爷和大小姐看病吧。”
花重锦自然不会被他糊弄过去,便点了几个围观的壮小伙,笑道:“几位公子,能否进去搬出来几张卧榻?我会每人给你们一两银子。”
那几位壮小伙一听这么多钱,自然是巴不得,拔腿就往临川侯府跑。
临川侯府管家见状,忙跟在后面去追,嘴里喊着:
“慢点,我带你们进去。”
花重锦又叫了几个人进去,总共抬出来三张贵妃椅,都是紫檀木的,雕花镶着宝石,铺着貂皮,华丽而又奢侈,绝非寻常百姓之物。
围观的人群,登时发出一阵阵的惊呼声,这样豪华的贵妃椅,他们可是第一次见。
甚至有人不敢相信的说道:“怕是比皇宫的皇上用的都好吧?”
“侯爷很有钱啊,卧榻这么华丽,真真是叹为观止。”
听着他们的议论,临川侯明白,自己又着了花重锦的道了。
聪明反被聪明误,卖惨却成了炫富,他怎么也没想到花重锦会来这一手。
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,怎么得了,急火攻心,一口鲜血喷老远。
围观人群见状,不但没有停止议论,反而抬贵妃椅的壮小伙还补刀:
“这几张贵妃椅不过是外厅放的,怕是内室会更华丽吧?”
这下,连楚含玥也忍不住口喷鲜血了。
她对管家怒声斥责道:“还不张罗着让王妃治病,难道我们父女两个就是被放在贵妃椅上,由着他们指手画脚吗?”
管家这才反应过来,哭丧着对花重锦跪地磕头,哀求道:
“王妃,请您赶紧给侯爷把脉吧,只要治好侯爷和大小姐,任何条件,都会答应您。”
花重锦也不在纠缠贵妃椅的话题,点头说道:
“口说无凭,请管家写个凭证,让侯爷按个手印。等侯爷和大小姐病好,便将楚家军兵符交给皇上。”
管家起身,走到临川侯身边,附身询问。
临川侯也无力再周旋,抬手无力的对他挥挥。
管家了然,进屋拿出笔墨纸砚,写了个凭证,然后让临川侯按了手印,交给花重锦。
花重锦看过之后,点点头,对跟在身边的漠北吩咐道:
“你将这凭证交给九门提督,等交兵权的时候,他亲自做个见证,我便不管了。”
漠北答应一声,拿着交兵权的凭证,离开了。
随后,花重锦先给临川侯诊脉,而后开了药方,命人当场煎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