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虽然重要,但是事关楚家家族安危,他决不能犯糊涂,因此摇头叹道:
“王妃,你终究年纪轻了,不知楚家军的来历。楚家军军权在我楚家手里,才能定国安邦。这也是先祖们敲定的,我无力更改,还请王妃放过楚家军,再提其他的条件吧。”
花重锦听他不答应,并不意外,早有心里准备,微微一笑回道:
“我就只有这一个条件,既然是提条件当然是能割爱的才显的心诚。鱼和熊掌不可兼得,侯爷想要楚含玥恢复先前完美容貌,就必须付出些代价,但终究是值得,不是吗?”
临川侯见她铁了心的想要拿走他的兵权,冷冷一笑:
“王妃,我很好奇,你拿走三十万楚家军兵权,意图何在?”
花重锦坦然回道:“不是我拿走,而是让侯爷将兵权交给皇上,仅此而已。”
临川侯不好直接拒绝,毕竟牵扯到皇上,他只能反问道:
“那我给你我的命成吗?可表现出我救我女儿最大的诚意。”
花重锦闻听这话,不禁乐了,笑道:
“侯爷,你这是为难我了,我要你的命作甚,这是毫无意义的事啊。再者我希望你能快乐的生活着。”
临川侯却忽然板起脸,冷笑道:“希望我快乐的生活,却夺走楚家守了多少代的楚家军?你这是想让我死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,成为孤魂野鬼吧?”
花重锦并不接话,而是扭头望向围观的人群,扬声问道:
“各位,你们觉得我是像侯爷说的那种心思吗?”
围观的人群纷纷响应:
“王妃是活菩萨,是神医,自然不是害人的心思。”
“楚家军在皇上的手中,反而对楚家军更好。”
“对对,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。”
临川侯见众人都向着花重锦,脸色很是难堪,拂袖转身走进大门,随即大门被关上了。
毫无意外的结局,花重锦一点也不受挫,如果楚昊苍轻易放权,那才是有问题呢。
她对围观的人群,挥手告别,随后也带着妙雨走了。
这件事很快传遍街头巷尾,自然也逃不过皇上的耳朵。
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皇上正跟芸嫔在后花园赏花。
后宫嫔妃难得见到皇上,每每被皇上临幸,都会紧紧地抓住机会,各种舔,各种提要求等等,弄得皇上不胜其烦。
处理朝堂上各种事,已经让他不胜其烦了。
回到后宫就想彻底的放松下。
而芸嫔清冷薄凉,对皇上总是带着那么一点疏远的劲儿,跟皇上也从不聊后宫那些无聊的事情,更不会为自己争取什么,对名分等级也不感冒。
跟皇上在一起,不是静静地看书,就是弹琴唱曲,有种矜持的邻家小妹妹的感觉。
其实,她潜意识里只想在皇宫这里,安然而又衣食无忧的度过余生。
并不奢求后宫的女权和皇上的专宠。
她越是这样,皇上反而越是喜欢她,跟她在一起,他才觉得自己像个男人,而不是皇上。
这不,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累了,皇上便让李风接了芸嫔去御花园。
两人坐在荷花池中的凉亭上,一个弹琴,一个听曲,都沉醉在美妙的音乐中。
“皇上,老奴刚听到一个消息。”
一曲终了,李风一边给皇上和芸嫔续茶,一边笑着说道。
皇上慢悠悠的品了口茶,哦了一句。
李风见皇上想听,便继续说道:“这几日临川侯不是张贴告示,悬赏重金,为她女儿治病吗?听说,今儿下午啊,侯府老管家将王妃请到侯府,谁料侯爷却不让她进门,而且违背了他曾经的许诺,只要治好楚小姐,他愿意答应任何条件。”
皇上边品茶,边听着,而芸嫔则扭头观赏荷花池中的金鱼,好像没听到的似的。
对于她的反应,皇上很满意。
她是后宫中唯一能做到不参与朝事的人。
而其他嫔妃遇到这种情况,总会想法设法的打听更多的消息。
皇上也明白,她们身后都有家族利益,因此很是反感这些,从此当着她们的面说朝事。
但在芸嫔面前是个例外,她是个异域女子,又生性高冷,对朝事不感兴趣,他反而有时想让她参与进来,来表明不把她当外人的心迹。
似乎只有她参与进来,他才觉得踏实,这个女人是身心都属于她的。
因此皇上也不避讳芸嫔,饶有兴趣的问道:
“王妃提了什么过分的条件,让临川侯反悔了,宁肯不给他女儿治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