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这才有机会,在路上堵住花重锦,他舔着脸子,讨好的打招呼:
“皇婶,这是要求哪里呀?好久不见了,甚是想念。”
花重锦看到他那副嘴脸,厌恶的很,也不给他好脸色,看也不看他,继续往前走,压根就不想搭理他。
太子却并未受挫,紧走几步追上去,再次堵住花重锦的路,小心翼翼的问道:
“皇婶,是不是侄儿哪里得罪你了?怎么不搭理我?”
在她面前,他都没有用本宫的自称,而是直接是我,以晚辈自居,很是谦卑。
花重锦虽然停住脚步,却目不斜视,淡声哼道:
“太子,请让一让,我有事要做,没工夫跟你在这里磨牙。你要是闲得很,就别辜负皇上对你的赦免,多尽心帮皇上处理些朝事吧,那本也是你的责任。”
说完,她对漠北吩咐道:
“好狗不挡道,再有,直接清之,后果我来承担。”
漠北答应一声,拔出宝剑,护着花重锦往前走。
太子就算再不要脸,也不能再往前凑了,否则岂不是承认自己不是一条好狗?
待花重锦等人走远不见了,他气的直抽自己嘴巴子,抽到嘴角流血依然不停手。
手下人见状,都吓坏了,不知该如何劝,只能齐刷帅的跪在地上,请求道:
“请太子爱惜自己的贵体,我等会为太子报仇。”
太子这才停止抽自己嘴巴子,他用手背擦去唇角的鲜血,发泄似的大声命令道:
“你们,相互打对方嘴巴子二十下,不打完,不要离开。”
闻听这话,那些下人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,但见他在盛怒中,谁也不敢忤逆,只得两两一组,相互抽对方的嘴巴子,场面很是滑稽。
而太子则抽身离开,躲到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,继续伤心。
他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,曾经那么多年,花重锦都是他的未婚妻,他却都没有珍惜。
而今,失去她,却连跟她说句话,讨的她一个笑脸都难,一切都是自作自受。
他恨不得一道捅死自己,再重生到最初订婚的那个时候。
“不,本宫是未来的储君,花重锦这样的女人只能属于本宫,不管用什么手段,本宫都要得到她,让她臣服在本宫的膝下。”
太子一拳头打在墙上,墙体被打穿了一个窟窿,拳头上流淌着鲜血。
这边发生的一切,花重锦浑然不知。
一连几日,她都在去往医学监的路上被太子厚着脸皮拦截打招呼,不胜其烦。
无奈之下,花重锦跟秦九邵一起出门,两人手挽手,如同连体婴一般行走在大街上,说说笑笑,亲热的很。
她是想让这种方式让太子明白,别再做白日梦了,她现在是他的皇婶,跟摄政王夫妻感情很好,没有任何人能把他们分开。
果然,太子没有再上前打招呼,而是躲在暗处,拳头捏的咯吱响,双眸射出仇恨的眸光,好像随时都能出手,将摄政王秦九邵,他的亲叔叔一拳打死。
花重锦没有再被秦玄青纠缠,心中很是高兴,不觉勾唇微笑,感觉真好。
不,是跟秦九邵这样走在一起的感觉真好,她很快纠正自己,并不是因为其他的。
秦九邵感觉到她的情绪异样,亦是勾唇问道:“你在笑什么?我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。”
花重锦自然不会跟他说,被太子纠缠的事情,免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多生事端。
若是太子从此安分守己,不再纠缠她,那么事情就过了。
若是他依然不知死活,那么到时候再说,也不迟。
于是,她歪着小脑袋,一脸得意的自信,接口笑道:
“我在想,街上多少妙龄少女想做你的侧妃,来跟我分享你这个男人,可她们注定要希望落空,你是我花重锦的男人,只能属于我一个人,绝不会跟任何人共享。”
闻听这番话,秦九邵不禁笑了,摇头打趣道:
“不如你在我身上写个牌子吧,免得她们有非分之想,我也免去被骚扰之苦。”
花重锦挑眉反问道:“我正有此意,还有人敢骚扰你,我花重锦的男人?”
秦九邵亦是学她得意的样子,笑道:“没办法啊,谁让本王就是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有说完,花重锦抬起小脚,重重的朝着他脚背踩下去。
“啊……”
猝不及防的疼痛感,让秦九邵不自觉的抱着脚,哀叫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