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秦九韶都微微一愣。
花重锦见众人都被吓到了,不紧不慢的笑道:
“太子请相信我的医术,不会要你命,只会让你头疼消失,大脑更清醒。”
太子自然是不敢相信她,忙摆手说道:
“头颅是生命之本,打开还能活吗?皇婶莫非是想要本宫的性命?”
花重锦反问道:“那太子头还疼吗?我取你性命有何用?”
太子忙接口应道:“不疼了。”
花重锦笑道:“那就好,就算你还疼,我给你做开颅手术,一样能保证不会伤及你性命。”
太子笑笑没有再说什么,心里却骂道:
“我信你个鬼。奶奶的,你讹上我了是吧?我装病你来各种捣乱,存心跟我过不去,非要让我全国巡查,好让摄政王派人在路上杀死我是吧?好,咱们总有天算总账!”
花重锦知道他心里想什么,淡淡一笑,解释道:
“野史上记载,当初曹操头风犯了,疼痛难忍,若是听从华佗之言,开颅诊治,或许就不会那么早丧命,也就不会成全了司马昭。”
秦九韶点头笑道:“王妃医术高明,最是能对症下药,太子,你不如听王妃的,好好治。”
太子再次摇头拒绝:“皇叔,我头疼已经缓解许多了,歇几天就好了。”
花重锦却说道:“缓解也得吃药,我这就给你开方子。其实啊,你前日肠胃不健,是受外邪入侵,吃了不干净的东西。昨日气血虚弱,则是被人下针封住气脉太久使然。”
太子一听这话,登时脸色惨白,失声问道:“你,你怎么知道?”
说完,他意识到这话不妥,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疑,忙改口说道:
“我是说,你怎么会想出这样的事来,如此说?”
花重锦并不解释,而是继续说道:
“江湖野郎中之策,封住气脉,造成气血亏空之症,岂不知,瞒的一时,却会伤及性命,造成心脑气血逆流亦或是堵塞,就算大罗神仙来了,也回天乏术。”
太子登时吓得一激灵,却嘴硬:“横竖没有的事,我不怕。”
花重锦微微一笑:
“太子不知,那是遭人算计了,所以,我昨儿一再叮嘱让夏管家严加看护。”
太子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他开口问道:“那皇婶我今日之症又是因何?”
花重锦望着他,反问道:“太子可否让我看看你后脑勺?”
太子大惊,下意识的护着后脑勺问道:“为何?”
“太子我若是没说错,你后脑勺处有机关。”
“啊?有机关?”太子失声反问,下意识的摸索着后脑勺。
花重锦看他样子,差点忍不住笑出声。
但她极力忍住了,一本正经的回道:
“但凡在头上下针,造成头风的,后脑勺就会起风包。这风包若是不能及时下针消除……”
“怎样?”太子紧张的追问,那表情就像是说的他一样。
花重锦笑了,反问道:“太子如何这般紧张?莫非……”
太子忙故作不在乎的哼道:“我紧张什么,跟我不相干的,不过是随便问问,不说算了。”
花重锦笑道:“那就好,否则,那太子可就麻烦了,下针的未必会去风包,所以未必说。”
太子登时又不好了,他坐在太师椅上,强作不在意,却身体在微微发抖。
花重锦目的达到了,径直写下药方,照例一份给太医们回宫复命,一份交给太子府管家去抓药。
只是,今儿她没有等药抓来,熬好,看着太子喝完才离开。
而是挽着秦九韶的胳膊,笑道:
“太子,等他们抓来药,熬好,你服下记得睡会,更有利于康复,而且风包也会小些。我们就先告辞了,今儿要回花府回门走娘家呢。”
秦九韶亦是接口说道:
“只可惜太子身体有恙,若非,王妃和太子妃姐俩可以一起回门。”
两人一唱一和,听得太子脑袋都要炸了。
他能想到摄政王带王妃回门会是怎样的排场。
而他这个太子呢?
本不应该输给摄政王的,他可是储君,未来的皇帝啊。
奈何,他而今为了逃避全国巡查,只能装病窝在家里,再者他娶的也只是太子侧妃,也没法跟摄政王正妻回门比排场。
又是一笔仇恨记在心里了。
但同时也给了他一线生机,知道今儿花重锦会在花府,而花府向来最宠太子妃花玉容。
这样想着,他这才不动声色的笑道:“太子侧妃终究是侧妃,不配与摄政王妃同日回门。”
他这么说,花重锦和秦九韶也都没有再说什么,告辞离去。
随即太医们也忙告辞回宫复命,生怕迟一步,被太子留下来打。
看他们脚底抹油,心虚溜走的样子,太子恨得牙根痒痒,却也无可奈何,只能将账算在秦九韶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