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婆婆这会听懂了,含泪点头笑道:“都是菩萨心肠,好人有好报。我身体好好地,现在吃喝不用愁,我愿意帮着做事。”
花重锦点头笑道:“好,孙婆婆咱们就这么说定了,互帮互助。”
花重锦从孙婆婆房间里出来后,便将孙天叫到跟前,称赞了他的义举,并将药方交给他,让他按方抓药,交给别院厨房熬制。
孙天磕头谢恩。
花重锦微微一笑:“我还有个差事交给你,你有信心做好吗?”
孙天忙接口应道:“花夫人的事,小的就算肝脑涂地,也要做好。”
“好,起来吧,从今后你就是别院总管,帮我管理好这个院子。妙云和小豆子我要带回去,这边你多费心。”花重锦点头笑道。
孙天磕头谢恩后,也不推辞,郑重承诺:“花夫人放心,小的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。”
对此,花重锦很满意,喜欢他这份自信的担当。
这边安排妥当后,看看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,花重锦怕秦九邵担心,便带着妙云妙雨及小豆子离开别院,回王府。
在路上,花重锦意外的遇到了花玉容的轿子。
“姐姐。”
若不是花玉容撩开轿帘,跟她打招呼,她都没想到是她。
第一次,花玉容主动称呼她姐姐,花重锦不觉摇头笑了,不知她抽了哪根筋。
“我当时谁呢,原来是太子侧妃啊,怎么不在太子府养胎,出来闲逛呀?”
花重锦可对她没有客气,冷嘲热讽的笑道。
现在叫姐姐晚了,原身早已经香消玉殒,她只是替原身报仇的。
花玉容并不在乎她的态度,依旧笑盈盈的笑道:
“姐姐,妹妹我没有乱跑,回家看咱爹了,咱爹病了,你不知道吗?”
花重锦暗暗冷笑,花子濯能不装病,闭门谢客吗?
他被临川侯诬陷一番,差点官帽不保,自然是明白,他现在并不是外人所想的那样,荣耀至极,一个女儿是摄政王妃,一个女儿则是太子侧妃,不管将来太子党得势,还是摄政王得势,他都是最大的受益者,而是夹在两个女婿中间,很难做人,有可能成为双方最先想要清楚的那一个。
她淡淡的反问道:“是吗?我听说可是病了有些日子了,你怎么才回去看呢。”
听到这话,花玉容被噎的说不出话来。
她自然早就知道花子濯装病在家躲事,今儿回去,并不是回去看望父亲,而是回去跟父母诉苦求救的,她算是彻底被太子给冷落了。
若不是身怀六甲,怕是早已经下了休书。
太子定了娶太子妃大婚的日子,更是将她移到后花园一处偏僻的年久失修的宅子居住,摆明了是把她打入冷宫。
花子濯父母此时自身难保,哪里有能力救心爱的宝贝女儿出水火?
太子府中的是,岂是他们能管得?
不过,花子濯却给花玉容指出一条明路,让她去求花重锦。
只要花重锦出面,太子保准会改变对花玉容的态度。
这注意,花玉容不得不承认,是有效的。
只是,她抹不开脸,她怎么可能会去求花重锦?
她如今落到这般田地都是她害得。
花子濯见状,大骂她蠢货,不懂得变通,如今花重锦不单深得摄政王宠爱,而且深得皇上器重,可谓春风得意,还继续与她为敌,那只能是死路一条。
就连丞相夫人也劝花玉容向花重锦低头,来保住自己在太子府的荣华富贵。
花玉容心都在滴血,曾经把她捧在手掌心里,以她为傲的父母,已经彻底被他们曾经不屑一顾的花重锦给降服了,这是怎样的讽刺和侮辱啊。
但她也明白,除此之外,再也是别无他法了,到底是向花重锦低头还是不低头,她自己也迷惘了。
花玉容在回府的路上看到花重锦,她忍不住讨好的喊了一句姐姐。
自尊终究还是被不堪的现实打败了。
因此在被花重锦冷嘲热讽时,花玉容一直暗暗劝自己,退一步海阔天空。
就在她愣神的时候,花重锦那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再次响起:
“时候不早了,我回府了。”
花玉容这才回过神来,失声哀求道:“等等。”
这是一个机会,错失了,她想见花重锦一面都难。
且不说,花重锦愿不愿见她,单说,她出府都难,现在她完全被太子圈禁在后花园的角落里,完全没有行动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