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川王府差人忙回道:“小的该死,不该催王爷王妃。”
秦九邵懒懒的望了一眼,漫不经心的摆摆手说道:
“罢了,走吧。”
两人来到太医院,临川侯和太子都已经等的脸色黑沉,看到他们,双双埋怨:
“王爷,王妃你们怎么才来?皇上还等着我们进宫复命呢。”
“皇叔,皇婶,你们真会撇清静啊,一点不插手,还这会子才来,难道就不关心真相?太医院可是你们的差事,莫非……”
秦九绍也不生气,只是淡声回道:
“太子,想多了,你们办事,本王放心。真相是什么?说吧。”
太子跟临川侯对视一眼,而后这才回道:
“皇叔,等进宫后,再说吧,莫再迟了。本宫派人请你们来的时候,也派人进宫回禀父皇,真相已出,就等着皇叔皇婶来一起进宫面圣。”
花重锦听到这话,不禁心中冷笑:
这个秦玄青太坏了,见缝插针的跟王爷作对。
但她面色淡然,只当没听到,正事要紧,没得上他们的当,误了正事,让皇上反感,得不偿失。
这边早就准备好了。
太子和临川侯招呼一声,太医院的太医们也都跟着进宫。
当然包括陆太医,他不敢看王爷王妃,一直低着头。
花重锦和秦九绍也没有为难他,一句话没多问,跟着进宫。
御书房里,皇上身着明黄色龙袍,坐在明黄色雕龙案桌后,精神很好。
见众人进来,扬声吩咐道:
“让朕等这么久,赶紧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太子望了临川侯一眼。
临川侯了然,行礼禀告:
“下官该死,等了会王爷王妃,来迟了。皇上,昨儿太医们集体中毒一事,是有人故意为之。经过昨晚一夜追查,此人已然被抓。皇上可亲自审问。”
花重锦听他这么说,不禁好奇,他们会推出是什么样的替罪羊,又将如何圆谎。
皇上沉声应道:“将人带上来。”
临川侯随即命身边随从将人带上来。
花重锦望去,只见被带上来的人,中等身材的中年人,没见过。
她下意识的去望秦九绍,他却一脸的淡然,好像一切胜券在握,她也就放心了。
“下跪之人,你姓甚名谁?把你知道的,做过的,都从实招来。”
皇上盯着跪在地上,不敢抬头的中年男子,沉声问道。
花重锦第一次见皇上审案,不觉竖起大拇指,是个干脆利索,没有废话,不过到底公不公道,就要继续往下看了。
只见那中年人,跪伏在地上回道:
“皇上饶命啊,草民叫张二虎,曾是花府家丁。后因犯错被逐出。前几日,花丞相派人找到我,说只要我按他说的做,便可重回花府。皇上草民并不知那是给太医们下毒,否则别说让我回花府,就算是让我当官,我也不敢干啊。皇上开恩,草民冤枉那。”
花重锦见此人虽然是家丁,但回复简单明了,便知肯定是事先教好的。
只是她不明白,怎么太子等人把花子濯给牵扯进来了。
虽花子濯对她没有亲情,但是如今她高嫁王爷,他巴结还来不及,绝对不会暗下毒手。
花子濯不是傻子,虽然两个女儿,一个嫁太子,一个嫁摄政王,而太子和摄政王是死对头,但他也不会因为花玉容这个宠爱的女儿而跟摄政王为敌。
花重锦从原主遗留的记忆信息中,深知他为人圆滑世故,绝对是官场上的老狐狸,否则也不会官至丞相之位。
在太子和摄政王两人没有分出绝对胜负的时候,他也绝不会站位。
可今儿这事她着实看不透了。
她下意识的望向秦九邵,只见他脸上丝毫没有诧异之色,依旧是云淡风轻。
花重锦更不懂了,暗暗嘀咕,难道他早就得了这个消息,并没有告诉她?
就在她出神的时候,皇上开口了:
“怎么又扯出花子濯?来人,速请花丞相入宫。”
太子在旁上前一步奏道:“父皇,儿臣早已经派人去请了,这会应该就在宫外侯着。”
皇上点点头,随即吩咐道:“有请花丞相。”
李风答应一声,小跑着离开御书房,不一会就把花丞相带来了。
花重锦望向花子濯,花子濯正好也瞟了她一眼,脸上露出诧异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