兀尚问道。
秦九韶淡声说道:“你只管准备好,人员调配好,到时要多带些家兵过去维持秩序,免得乱了套,闹出事端,给了柳右丞杀鸡给猴看的机会。他可是个秉公行事的人,不会因为我而徇私枉法。”
尚兀忙应道r>
a;属下遵命,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a;
秦九韶挥挥手,尚兀行礼退去。
黄昏时分,太监总管李风来王府面见摄政王。
秦九韶命人将他迎入正厅,起身笑道:
“李总管,快请坐。”
李风笑道:“咱家就不坐了王爷老奴是替皇上来打赏的王妃的。王妃医治太子,有劳了。”
秦九韶笑道:“我这就是去请王妃来。”
李风摆手笑道:
“王爷,不用去,你代替领赏便可。皇上说,王爷好福气,取得如此贤良淑德医术高超的好贤内助,不但是王府也是社稷之福。
皇上还说,王妃终究是女儿身,还请王爷多珍惜爱护,切莫过度操劳,免得将来像上次瘟疫来袭这种堪用之时,有心无力。”
这番话说完,李公公便告辞离去。
秦九韶看着丰厚的赏赐,唇角勾出一抹不屑的冷笑。
果然皇上是太子装病的知情人,明着是赏赐,实际上却是来指责他多管闲事,能力不放在正道上。
他早就知道这样结果,所以开始是想任由太子装病,拖延巡查全国的时间,不予理会。
毕竟给太子添堵的目的达到了。
只是,花重锦有更好的提议,顺便好好教训太子一番,也不影响这个目的,这才改的主意。
皇上的警告,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,也没有跟花重锦说,依旧按计行事。
从后门进了太子府的郎中,再也没有出太子府。
次日,花重锦跟秦九韶来到太子府后没多久,陆太医领着太医院的太医们也奉命而来。
太子想阻拦都不能,他们有皇上口谕,观摩学习王妃给太子诊治。
皇上也有他的打算,知道王妃给太子把脉木已成舟,不能改变,担心太子不甘心,搞些小动作,反而落入秦九韶手中。
因此,他答应让太医院太医们全体观摩学习,也是保护太子,免得太子吃暗亏。
皇上还是向着自己的儿子。
就算太子被指认装病,他也有法子保他,只是现在还不明白秦九韶两口子意图,只能且行且看的应付。
奈何太子全然不懂父皇的苦心,以为太医们是来添乱的,自然心情不好,态度也不好。
对花重锦他只能笑脸相迎,可对太医们就不一样了。一通臭骂,指责他们没能耐,还喜欢看热闹,一个个都该回家种白薯。
再加上他今儿是真病了,上吐下泻,脸色蜡黄,精神萎靡,没等骂完,就晕过去了。
太医们都乱了手脚,若不是陆太医镇定安抚他们的情绪,或许他们早就做鸟兽状,四散逃离太子府了。
花重锦却不紧不慢,面色从容,来到太子床前,隔着蚕丝帕子给太子诊脉。
众太医见她慢慢勾起的唇角,都不禁暗暗松口气,知道太子没事。
花重锦诊完脉,笑道:
“太子病情虽然邪毒入侵,来势凶猛,但在可控范围内,我先开几副药,让太子服用。”
说完,她先是给太子在几个主要大穴处下针,而后起身走到旁边早就准备好的紫檀木雕花案桌前,刷刷写下两份同样药方,拿起其中一份,交给陆太医,言道:“陆太医你跟众太医传阅一下,看我开方可否妥切?”
陆太医接过药方看完后,表示没有异议,又将药方交给身边的太医。
就这样药方在太医手中转了一圈,又回到花重锦手中。
众太医都表示药方下药温和,搭配得当,适合太子贵体。
花重锦将药方又放在陆太医手中,笑道:“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,劳烦陆太医回宫复命时,将此药方交给圣上御览后,留档封存。”
而后,她又将另一份药方交给太子府管家,让他马上派人照方抓药。
药很快抓来了,花重锦命人将药炉搬到太子书房偏厅,立刻煎熬。
药香味大约飘了半个时辰,花重锦这才让陆太医将太子叫醒。
“太子你这次恶疾,多半是因休息不好,导致全身经脉不畅,肠胃紊乱,往后,太子谨记,爱惜身体,早睡早起。”
太子却赌气侧身朝里躺着不应腔。
秦九韶见状在旁不悦言道:
“太子,王妃作为长辈,为你把脉熬药忙碌一上午,你怎能如此无礼,连句回应也没有?传将出去,你将来荣登大统,如何管理天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