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重锦开心起身:“好,来活了。”
说罢,便向门口冲去,她早就等不及了。
秦九韶望着她这风风火火的架势,不禁摇头笑了,扬声喊道:“我让你去换衣服,你怎么跑了?”
花重锦在院中笑道:“我这衣服就挺好,换什么?又不是去相亲,还得打扮的花枝招展,没得让人以为我怎样呢,花玉容又该自卑了。”
秦九韶闻听这话,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就换个衣服的事,她也说的这么有趣,跟她接触越深长,越发现她实在是太让人着迷了。
还真是捡到宝了。
他脸上挂着开心的笑,快步走到院中,去追花重锦。
花重锦听到脚步声,下意识回头,看他笑道一脸盎然,比斜阳更灿烂,不觉看痴了。
原来这个平素总喜欢沉着脸子,不苟言笑的冷面男人,笑起来竟然能催春万物,不觉随之勾唇。
“王妃,我脸上有东西?”
秦九韶被她忽然改了画风般,一脸星星眼的盯着看,疑惑的摸着脸问道。
她忙收回眸光,毫不掩饰的回道:
“看你笑的很诡异,被吓到了。”
秦九韶微微一愣,而后笑道:“我被是你猴急的样子,逗乐了。”
“哼,果然是在嘀咕我,知道我着急,那还不快走?”
花重锦边说,边向前院快步走去。
秦九韶跟花重锦来到太子府,却发现大门禁闭,只有角门开着,供下人进出。
花重锦嗤笑道:“这是要闭门谢客吗?”
秦九韶则对尚兀招招手。
尚兀跑到跟前,将耳朵凑了过去。
秦九韶说完,他点点头,走到角门边,在守门人耳边嘀咕一阵子,而后转身折回来。
没一会,大门从里面打开了。
守门人从里面走出来,恭迎秦九韶他们。
走进大门,转过花开富贵的影墙,花重锦对秦九韶小声问道:“太子知道我们从大门进来了吗?”
秦九韶勾唇笑道:“我是皇叔,辈同皇上,理应从大门进,太子有什么资格知道不知道?”
花重锦哑然一笑,好吧,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,大一辈也能压死人。
看来放弃太子,傍上王爷是明智的,不管怎么说,跟皇上是同辈,比皇子们大一辈,这就是某种程度上能横行的资本。
秦九韶牵着花重锦对手径直走向太子书房。
路上遇到家丁想要去通知太子,都被秦九韶给制止了。
“太子会在书房吗?”
花重锦在花玉容成亲那日来过,知道不是去往后院寝室的路,疑惑的问道。
秦九韶应道:“自然,既然是装病,他就不会让别人在旁碍眼,或许连太子妃都不知道。太子为人我太了解了,他连他身边的女人都会防着的。”
“花玉容他也不相信吗?”花重锦反问道。
秦九韶哼了一声:“花玉容她很特别吗?怕是太子娶她也是逼不得已吧,在他眼里永远利益比感情重要。”
花重锦点点头,如此她的计划就容易实现了。
两人径直走进太子书房,陆太医正在给太子请脉。
看到陆太医,花重锦不禁微微松口气,熟人,计划实施起来就更顺利了。
装模作样的太子躺在床上,看到两人牵手走进来,登时惊呆了。
陆太医见状,也扭头看向门口,看到是秦九韶跟花重锦走进来,慌忙起身行礼:
“微臣叩见王爷,王妃。”
太子见他脉也不把了,去讨好秦九韶和花重锦,登时没差点又气晕了,他太子可是未来的天子,而摄政王永远只是而已,到时要给他行礼的。
可他也明白,再生气也得忍着,毕竟还没荣登大统,还不是天子。
“皇叔来了,侄儿身体有痒,不能下床行礼,请见谅。”
太子伏在床上,虚弱的说道。
秦九韶做出噤声的手势,不似往日那般孤傲,淡声说道:“太子,不必多礼,今儿我来就是听你身体有痒,特意带着你皇婶来给你把脉。或许她能让你早点好起来,带着太子侧妃出访巡查全国各地。”
闻听这话,陆太医在太子还没有想好怎么回应的时候,抢先应道:“王爷,那实在太好了,我正怕治不了太子突发的恶疾,有王妃的医术,微臣可算是能松口气了。”
言毕他又对花重锦行礼叩谢:
“王妃拜托了,微臣这几日身体也是不爽利,手抖的厉害。”
陆太医之所以这么急于抽身,是因为他已经诊脉到太子是装病,因他脉象平稳有力,压根就不像染疾之人。之所以刚才没有说诊断结果,那是在考虑怎么办。
若帮太子隐瞒装病的事实,向皇上汇报,那么就是欺君之罪。
虽然,他心里也明白,很可能皇上默许太子装病,可他帮太子隐瞒真相,将来事发,被推出来,顶缸的一定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