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重锦无奈,叹道:“好吧,我自己摸索练习。”
“物极必反,要掌握好度,否则也练不出来。”秦九韶再次叮嘱道。
花重锦笑笑,嘴上没说什么,心里却在腹谤:
“都说笨鸟先飞,难道不是拼的时间么?”
秦九韶像是看出她的心思,继续说道:“你身子太弱了,承受不起强度训练,若执意为之,反而伤身。你是郎中,应该能明白我说的意思吧?”
花重锦这才了然点点头,恍然明白,感情是这样的。
要怪,只能怪花子濯,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,让原身长的如此羸弱。
若是花玉容那体质,怕是不怕高强度训练的,身子不虚。
一想到这些,花重锦就莫名烦躁,为原身不值,更为堪比仇人的家人。
“我练半个时辰就回去吃早膳。”
“好,我陪你一起。”
秦九韶满意的点点头,走到旁边,继续打拳,而她则继续练习入门第一式。
朝堂上,皇上正跟群臣商量国事,秦九韶大步流星走进太和殿。
皇上和群臣,都愣住了:秦九韶早已不上早朝,今儿怎么会不请自到?
太监总管李风手执拂尘,随后小跑着跟进来,惶恐而又焦灼的言道:
“皇上,摄政王来了,老奴拦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皇上做了个制止的手势。
李风忙闭了嘴,不敢再多言语,躬身退去。
皇上一脸从容的笑意,先吩咐赐座,而后笑道:
“九韶,今儿来朝堂,可有要事相商?”
秦九韶微微点头应道:“臣弟今儿来替王妃谢主隆恩,本来她是要亲自进宫的,奈何前几日瘟疫中因劳累上火,身体欠安。”
皇上闻听这话,感慨说道:“王妃巾帼不让须眉,为我朝迅速消灭瘟疫,立下汗马功劳,堪称女丈夫。”
群臣亦是一片附和之声。
秦九韶却叹道:“皇上您可知京城昨儿出了一件大事?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临川侯没差点眼前一黑,晕过去,不用想也知道是说楚含玥之事。
奈何如今他已被贬为侯,本就是戴罪之身,又怎敢与王爷作对?
有心制止,却不敢出声,只能低垂着头,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栗着。
太子秦玄青倒是没什么顾虑,他也意识到了什么,在旁反问道:
“皇叔,京城民间昨儿发生了什么大事,值得您在朝堂上,说给皇上听?反正,衙门口我倒是没听说有什么事发生,否则折子早就送到皇上的御书房了。”
秦九韶并不搭理他,而是径直对皇上问道:
“皇上,臣弟听说楚含玥已经被无罪释放了?”
闻听这话,皇上脸上闪过一抹尴尬,点头应道:“据狱卒禀报,几次差点死在牢中,朕念她尚未出阁,不能因此葬送一生,便下令释放,让临川侯在家监管,若再有逾越之举,定不轻饶!”
终究是父子,皇上替太子挡了,只说是自己的主意。
秦九韶也不反驳,迟疑言道:“皇上仁慈,可,据我所知,昨日闹市中一女子衣不蔽体……”
皇上一愣神,挑眉问道:“一女子?是谁。”
谁字他说的很轻,似乎已经猜到了是谁,几乎听不出。
秦九韶并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扭头问太子:“太子可知?”
太子自然不会承认,忙摆手说道:“不知,昨儿我身体微痒,并未出府。”
秦九韶又望向太师:“太师可知?”
太子不知,太师自然不敢说知道,他不知道王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也摆手说道:
“老臣,向来不关心市井小事,下朝后,在家陪夫人下棋。”
秦九韶微微一笑:“老太师,好雅趣。”
他终究问向一直瑟瑟发抖的临川侯楚昊苍:“临川侯可知?”
临川侯身体抖得更厉害了,头几乎垂在胸前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我,我……”
看他如此窘状,秦九韶轻叹一声:“侯爷,切莫辜负皇上恩典,个人失节事小,有伤风化事大。何况是贵胄之家女子,京城有各国使节,若被他们瞧去,传回国内,又将我朝脸面置于何地?”
这番话一出口,楚昊苍吓得腿一软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:
“求皇上开恩,老臣回去一定会严加管教小女,绝不会再让出府门半步。”
皇上脸色黑沉,楚含玥之事,他也听说了,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,经过秦九韶在朝堂上这么一说,他脸上挂不住了,暗恨不该放楚含玥出狱,更后怕若真被别国使臣看到,成为笑柄,若是寻常疯女子也就罢了,偏偏是官宦小姐,他又如何立国威?
秦九韶知道此刻皇上正左右为难。
惩罚临川侯就证明他放错了人。
不惩罚吧,又于心不甘。
今儿,他不是来让皇上难堪的,而是趁机打击太子党等人,警告他们别得意太早,他们那些小算计,他早就识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