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这一趟走到门口之后,就在走廊的墙壁上,有突然多了许多空白的相框,相框里夹杂着一张白纸,白纸上有的什么都没有,有的画着一些十分奇怪的东西。
这些东西我实在看不太明白,但仔细观察过后又会发现,她们似乎是这一整张图片的一角,可每每当我想要仔细再观察观察的时候,眼睛却又看不清楚了,不对,可以说是图片变得更加模糊了。
我在这长廊上停留了也不知道多长的时间,跟着重瞳子走了许久,总算是到了大厅里,看着这个构造,我越发的肯定,这个地方就是疗养院,这个熟悉的大前台,上面还放着一顶护士的帽子,只是那帽子上带血,还有着十分厚重的灰尘。
我把那顶帽子从桌子上拿了起来,把帽子上的灰尘吹干净,却发现帽子上所沾染的血迹是新的,还十分粘稠,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到前台去,我直接从桌上翻了下去,狠狠的摔到了桌子,后面的椅子上,椅子也十分腐朽了,我人摔过去,那椅子直接烂了,还有些木屑,似乎扎到了我的后背。
我正吃痛,睁开双眼一看,却发现这前台的桌子底下正塞着一具骷髅,那骷髅的形态十分扭曲,是被人刻意折叠之后放在这里的,我看不清楚她的脸,也不敢伸手去掰她,我捂着自己的嘴,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,之后缓缓的往后挪动了几步,与这句骷髅保持了一定的距离,这才从地上站起身来。
重瞳子眼神之中闪着好奇,她也翻进来看了一眼,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
我伸手指了指大厅,和重瞳子二人靠在墙角,就那么细细的打量着那具尸体,之后,重瞳子毫不犹豫地把这一具骷髅从桌子底下拉了出来,
这个时候我才发现,这具骷髅竟然还只有一半,它的另一边,身体被十分整齐的切割开来,就留下了这一半塞在底下,刚才因为她是在桌子底下蜷缩着身体,所以我才没看清楚,现在看的这么清楚,还忍不住感叹,究竟是多锋利的东西,能把它分割得如此整齐。
“那护士帽子上的鲜血是新的,说明就在我们来之前不久,在这里还经过了一个活人。”
我说这一句话只是为了试探重瞳子的态度,只要重瞳子没有出言提醒我,我就有理由觉得,赵倩应该还是十分安全的,毕竟我现在联系不到她。
从桐梓只是点了点头,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具骷髅,正当她开口准备要跟我说什么的时候,这整个大厅的灯光突然闪烁了起来,我们二人立刻又把这句骷髅给塞了回去,塞进去靠近墙抵着才发现,其实这桌子底下还有足够大的空间,足够藏下一个人,我毫不犹豫的躲了进去,重瞳子则是寻了另一处地方,尸体有些发臭了,我把它塞在外面当做障眼法,在我刚刚藏好,我就又听到了高跟鞋与木地板碰撞所发出来的声响。
这个时候隔了近了,我才发现,这个声音和对讲机里发出来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,但是听着这脚步声,却又不像是赵倩,我心里好奇的很,又不敢抬头去看,听着那高跟鞋的声音,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,就在前台的面前停了下来,随后,我又听到了一阵哭泣的声音。
我吞咽了一口口水,那哭泣的声音诡异的很,像是其中又夹杂着笑声,也不像是一个人的,最要命的是,我能听到那声音是从我的头顶传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