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我想他生前也不知道,自己在死后,竟然还会落得如此尸骨无存的下场。
把契约书给放了回去,我瞧着桌上还摆了一瓶药,我拿起来闻了闻,却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材料做的,不敢胡乱尝试,又给放了回去。
婚房里就这么些东西,阵法,黄符,还有那染了血的红盖头,就在我转身准备走时,那梳妆台前的两个红烛突然亮了起来。
看来,指引我来这的人还不想让我走,我这边按照他的指示,坐在梳妆台前,不得不说,这整个房间的灯光本来就很昏暗,再加上这两盏诡异的烛火,我在镜子前面,其实还是有些害怕。
慌张的坐下,我强忍着自己内心的害怕,深呼吸了一口气,就在此时,镜子上突然亮起了一行字,他让我把红盖头给戴上,我只得起身,又把那红盖头带在头上。
就在红盖头戴上的那一瞬间,我大脑突然一痛,眼前换了另一幅场景,恍惚之中,我似乎看到了那个新郎十分害怕,他和新娘两个人坐在床上,那个新娘很明显在那时就已经没了头,和一个无头女尸结婚,换了谁恐怕都承受不住,而在桌子前面,一个道士手中正拿着一碗鲜血,在地上画着阵法。
灯光实在是太模糊了,我也看不清那道士究竟画的是什么阵法,这个场面过去之后,又把我给拉回了现实,红盖头依然好好的躺在床上,而我坐在镜子前面,脸色有些发白。
当时那道士手中拿着一个海碗,那么多的鲜血,如果从一个人身上采集下来,恐怕那人根本就活不过第二天,这样说来,为了这个柳小姐,这柳家,还残害了不少无辜的人。
这样一说,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了,婚房里不敢放任何招阴之物,恐怕就是怕会招来除柳小姐之外其他的怨魂,房檐上的两张黄符,应该是保护新郎用的。
这婚房里能用的线索并不多,我皱了皱眉头,回想着在外面的那些蒙着红盖头的怀孕的女人,虽然他们十分可怖,但是我还是得硬着头皮出去,他们那些房间里我都没敢细细的进去搜。
也许是因为婚房里的东西看完了,石门竟然自动打开,我把床上的红盖头拿起来,随身带着,或许他能有什么用处,门外围着的那些带着红盖头的女人已经消失不见,我从石门出去的时候,天色竟然已经暗下来了。
我倒是没想到这幻境之中居然还有白天黑夜。
把红盖头紧紧的抱在怀里,我躲在石洞口看着外面,那些红衣女人似乎在院子里游荡,也并没有回到各自的房间里去,到了晚上,他们身上所散发的阴气比白天更重,而且数量实在太多,即便是这院子大,我也难保走着走着会不会就碰上一个。
吸了一口气,我学着刚才坐在铜镜前的样子,直接把红盖头往头上一套,这才注意到这红盖头的神奇之处,虽说是不透风的布,但戴上之后却并不影响我的视力,只是看东西会变得稍微模糊一些,我带着它往前走,从离我最近的第一个房间开始找,成功的进去房间之后,我这才紧紧地把房门给关上。
进来之后,我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,查看了周围的环境,发现这个房间的布置,就是一个婚房的简陋版本,墙上随随便便地贴了喜字,不过,在她们的梳妆台上,我也看到了我在地下室发现的一模一样的药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