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耿慌乱起来,忙上前道,“你,你哭什么?是不是我撞疼你了?”
“张景瑞在欺负我,你也欺负我,你们都是坏人,都只知道欺负我。”她跺了跺脚,转身就就要离开。
程耿冷汗淋漓,不知如何是好,他第一次面对无理取闹的女人,而且是这样不讲理的女人,一下子慌了手脚。
正在这时,一声枪响传来,张景芳止住了哭声,寻声望去。
程耿一愣,忙看着地上,暗想,“会不会是内奸?”他向张景芳道,“我去看看,你找个地方躲起来,千万别出来,听到没有?”
张景芳呆了,他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对她这样,乖巧地点了点头。程耿向着里面跑去。
张景芳看着他离去的身影,忙道,“你小……”可是程耿已经跑远了,她只能小声道,“你小心点。”话音刚落,脸颊上出现了两跎绯红,忍不住羞地低下了头。
又是几声枪声,她转身收拾石桌上的青花瓷盘,然后放在了盒子中,想了想,向着自己的小院奔去。
程耿一路闻声而来,他发现今晚的张府格外奇怪,所有的巡逻卫都不见了踪迹,这偌大的张府,仿佛闭上了眼
睛,显得很是怪异。
他走过了几条小径,这才发现,这不正是张啸林以前住的别院吗?他又听到了一声枪响,忙向着别院追来。
灯火通明,枪声密集的响起,从枪火中,程耿看到了在别院里,两帮人正处于交火的紧要关头。
“给我留活口。”张景瑞的声音响起。
‘啊’有人惨叫倒在了血泊中,随着枪声,虎贲卫不断从各方加入了战斗中,成了合围之势,包裹住了那些黑衣人。
这一切,显然就是一个请君入瓮的计谋,但是十分有效,真的引来这些家伙。许久,枪声止住了,那些黑衣人死了很多人,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几人,被虎贲卫紧紧围住了。
那些黑衣人见大势已去,手中的枪掉在了地上。
张景瑞走了出来,他盯着这些黑衣人,冰冷道,“谁让你们来的?你们的主人是谁?”
黑衣人相顾无言,瞪着虎贲卫道,“要杀要剐,随你们便,我们绝对不会出卖主人的。”
‘砰’
枪声响起,一名黑衣人脑袋被打穿,鲜血迸溅了周围人一脸,那些黑衣人逐渐变了露出了害怕的神色。
“你以为我会让你们痛快的死吗?”张景瑞笑道,“死多容易呀,我要让你们一点一点的痛着,就是不让你们死,让你们好好活着。”在灯光照耀下,程耿发现这张景瑞十分狰狞,不由深深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你,你是汉子的话,就杀我们!”那为首的黑衣人叫嚣着,“士可杀不可辱,有本事给爷们来个痛快的。”
“你们是明城人?”张景瑞脱口而出。
那为首的黑衣人一颤,倔强道,“谁说的?我们不是的。”但是这句话无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张景瑞冷笑了一声,用枪指着那为首的人道,“我数一二三,你们说出你们的主人是谁?我可以饶你们不死,呵呵,如果不说,我会用枪打断你们其中一人的腿,这样以此类推,直到打死你们所有人为止,除非有人肯说。”
那些黑衣人露出的双眼,透着骇然之色,相互对望了一眼,显得十分慌乱。
张景瑞一步一步靠近,看着其中一人,“那就由你开始吧,这次我要打断你的手臂。”他笑了笑,阴森森道,“一,二。”
‘砰’还没有数到三,张景瑞一枪打中了那人的手臂,顿时鲜血流了出来。
那人哀嚎着扶住了手臂,那双嗜血的眼神中,透出愤怒道,“你说话不算数,不是说数到三吗?”
张景瑞笑着道,“哦,我忘了,但是对付你们这些见不到光的人,没有必要说话算数。不过我要是你们,就立刻说了,不然,呵呵呵。”他大笑了起来。
程耿觉得眼前的张景瑞真的变了,已经不是那个第一次进入张府时,看到的那个儒雅的青年了。
‘砰’又是一声枪响传来,这次却是那人的大腿。
鲜血喷涌的同时,他倒在了地上,不住哀嚎着,周围充满了恐惧和血腥。
“我说,我说。”那个黑衣人再也忍不住了。
“你敢说。”那为首的人威胁着。
那黑衣人一顿,忍住了哀嚎声。张景瑞大怒,一枪打中了那为首人的腿骨。
那为首的黑衣人闷哼一声,倔强地站着,等着张景瑞。
张景瑞并没有看他,而是看着那个陷入恐慌的人,笑着道,“告诉我,告诉我。”如同是一曲催魂曲。
“我,我说,我全说。”那受伤的黑衣人再也忍不住了,浑身颤抖着。
“阻止他,快,阻止他。”那为首的黑衣人吼叫着。
张景瑞忙伸出枪,一枪打穿了那黑衣人首领的头颅,鲜血喷了身旁那黑衣人一脸,在不可置信的目光中,那黑衣人首领倒在了地上。
“是,是明城……”那受伤的黑衣人还没有说完,惊恐地一幕出现了。
那些黑衣人同伴,突然扑向了那受伤的黑衣人,拳打脚踢,阻止了他。
张景瑞向着虎贲卫怒吼道,“架开他们。”
可是就在此刻,那受伤的黑衣人哀嚎起来,鲜血四溅。
程耿借着月光看去,只见那些扑倒在那受伤黑衣人身上的同伴,一口一口地咬向那人的脖子,发出咔嚓咔嚓之声,鲜血飞溅,甚至镇住了逐步靠近的虎贲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