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晓伟一摆手,拉开车门,嘁道:“切!拉倒吧!让你请客,他们可不敢!”
杨三郎也拉开车门,坐下,看着孙晓伟问道:“有什么不敢的?”
“他们怕折寿!”孙晓伟启动车子,往前面走着,嘴上说道:“再去泡个澡,总觉得昨晚回来浑身不舒服,我不会是中了邪吧!?”
“为官之人,身上有一股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,只要行得正,这股正气会越发强烈,一般的妖魔邪祟近不了身,更不敢加害。”杨三郎歪头看着孙晓伟,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:“但是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拉倒吧!”孙晓伟不耐烦地打断杨三郎,突然又十分认真的说道: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杨三郎没有再说话,跟着孙晓伟去了一家很普通的私人澡堂,这里的硫磺味比豪华洗浴园里的还要浓烈,泡在里面更加舒服。
洗完澡,孙晓伟和杨三郎在休息大厅里睡了一觉,一直睡到电话响起,赵义远通知晚上碰头的饭店。
孙晓伟把车停到自家楼下,和杨三郎打车到达一家三层海鲜酒楼,大大的牌子上写着:等风来海鲜大酒楼。
赵义远坐在主陪的座位上,主宾是一位公子哥,副陪坐着一个高壮的大汉,三宾的位置上也坐着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宾。
看见孙晓伟和杨三郎推门进来,赵义远赶紧招呼杨三郎去副主宾的位置坐下,让孙晓伟去主宾右手边坐,说今天要好好跟杨三郎喝一顿。
杨三郎看看没有生人,笑着摆摆手,把孙晓伟推到副主宾的位置,自己坐在了四陪位置上,客气地说道:“自己人,随便坐就行了。”
赵义远见状,大笑着说:“你们两个,还真是谁也拆不散啊!”
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,赵义远朝服务员一招手:“上菜!”
孙晓伟看看座位,还有两个空着,连忙问:“就咱们?”
“宋玉鑫两口子说是堵在路上了,一会儿到,不管他们!”赵义远又让服务员开酒,给每个人满上,有点不屑地接着说道:“他们两个也是拆不散的一对儿啊!”
服务员挨个添酒的时候,杨三郎打眼一瞧,哟,台子!
给第三个人倒满,酒瓶里还剩一点儿,服务员又去门边的箱子里拿出一瓶,拧开,继续挨个倒起来。
杨三郎心说:看这架势,赵义远今晚是一定要喝个开心了。
菜陆续端上来,摆了满满一桌子。
赵义远举起杯子,开玩笑道:“这第一杯酒,敬咱们的杨大仙,分三口吧?”
众人赶紧附和,又装作担心的样子说道:“有点快吧?”
赵义远已经举杯一口喝掉三分之一,放下酒杯,拾起筷子热情地招呼大家:“吃菜,吃菜!”
屋子里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,渐渐放开,话也就多了。
副陪的壮汉笑着说道:“咱杨大仙可是厉害,上回那个谁,被他一说,给说死了,不到一个星期,开车出门给撞死了!”
杨三郎笑笑,抬头看着副陪悠悠地说道:“那可不是我给说死了,那是他的面相上那么写着,我只是给读了出来,他本身作为一个拆二代,突然多一笔横财,应该安守本分,却天天口无遮拦地胡作,是天要收他,可跟我无关!”
赵义远见状,举起酒杯,笑着喊道:“第二口儿啦!”
众人也哈哈大笑起来,喝一口酒又天南海北地吹起牛皮。
放下酒杯的功夫,杨三郎不经意间瞅了赵义远一眼,突然心头一沉,怀疑自己看错了,便也跟着热闹起来。
谈笑间,三宾起了个头,忽然把话题讨论到某电商掌门人来,说要是按照看相人的说法,他的长相可是没有半点儿跟福相沾边的地方,但人家虽然被有的人叫做外星人,却悄没声儿地当上了首富,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!
众人笑着,不由自主地看向杨三郎。
杨三郎闻言笑笑,清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骨骼太过清奇的人,运势往往容易两极化,要么穷极,要么富极,具体主要看这个人的行事风格,如果一切顺遂的时候,不知道隐匿锋芒,必然会被自己的锋芒所伤,太招摇的话,也会伤及无辜。”
众人愕然,呆呆地看着杨三郎,他总是会说出些与众不同的话来。
“自古以来,坐大的,必然也会坐空。”杨三郎喝口茶,接着说:“以我粗浅的经验来看,此人不出七年,定会出事。”
“哈哈哈,不如咱们赌一下,就作一个七年赌约,到时要是出事了,在座的每人做一回东请你,要是没出事,你来安排一条大龙!”赵义远大笑着,举起酒杯说道:“上回那个被你说死的不算,咱们喝完这第一杯,在座的都做个见证!来来来,都有啊!”
杨三郎与众人一口喝完酒,笑着说道: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,正所谓生死富贵,自有运数……”
说话间,门被猛的撞开,闯进一男一女两个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