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那这事儿就交给叔叔们来解决,我就不管了。”
薄津臣走到桌子正中的椅子前坐下,抬起头看着众人,语气平和,嘴角的笑意也逐渐弥漫,可是眼里的那么寒气却盯得在座所有人犹如芒刺在背一般,几乎全都猛地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各位董事们,薄总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安排好了公关事宜,相信很快舆论就会得到压制,等风浪过去,公司的股价自然会有所回升,大家不必太过担心。”
助理一直站在薄津臣身后,见老头子们终于安静下来,于是便抬起头说道。
“真的假的?新闻在网上炒得那么热,说压制就能压制吗?别到时候弄巧成拙,弄得一发不可收拾,那才真是天大的笑话。”
听了助理的话,大多数人的脸色都渐渐缓和下来,可是有人却依旧想挑事,忽然一个穿黑色西装,眼眶有些发肿的男人抬起头来一张口便是满嘴的怀疑,话里话外都在指责薄津臣。
毕竟薄津臣掌管薄氏多年,几乎没有出过一丁点儿的差错,像现在这样能讨伐他的机会,还是破天荒头一回出现,某些人自然非得像捏小辫子似的捏紧了才甘心。
“要是你有更好的办法,我洗耳恭听。”
薄津臣抬起头看了他一眼,缓缓开口,一句话就捏了对方的命门。
他这些年之所以能在薄氏有一席之地,不过是靠着自己父亲和薄老爷子之间的情分,活脱脱的二世祖,哪里想得出来什么法子。
“行了,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,只要事情能解决公司不受影响就行,但是现在这事儿闹得这么大,对陆家人的伤害肯定不小津臣你怎么着也应该给别人一个说法不是。”
绣花枕头二世祖才刚刚悻悻地闭了嘴,薄老爷子的小儿子,也就是薄津臣的三叔,却又忽然开口,替陆家讨起了公道。
一口一个伤害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陆潇是他的亲闺女呢。
“三叔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薄津臣抬起头看着他,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,可是眼神却越发锐利阴沉。
要说吃里扒外,他这个三叔绝对是当仁不让的典型,这些年他跟陆盛鸿的来往一直不少,背地里不知道得了陆家多少好处又卖了薄家多少回,现在自然要替他们家说话。
“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,只是觉得你和潇儿年纪都不小了,订婚的时间也不算短,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结婚的事儿了?”
薄霆蔚被薄津臣眼里的寒意震慑,微微愣了愣,却又还是接着说道。
虽然说他们一家人都要抱着薄津臣的大腿过活,他并不想得罪自己这个侄子,可是陆盛鸿给的也的确是块肥肉,他自然舍不得松口。
“三叔您这心操得还真是够宽的。”
薄津臣看了他一眼,两片薄唇上下碰了碰,话里满是讥讽。
薄霆蔚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变,剩下的话也都哽在了喉头,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他这些年结了离离了结,薄家三夫人的位置不知道易了多少回主,老太太因为这个,好几次都差点气得住院。
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满屋子的人,就属他最没资格提点薄津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