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楚离实在失去了耐心,竟让下人堵住了太子的嘴,就这么带到了皇帝的面前。
皇帝原本正头疼着,这会儿突然看见楚离手中抓着一个人,竟提着走了进来,皇帝有些紧张,不知为何,每次在他要面对楚离的时候,这样怪异的感觉就会油然而生。
“皇上,微臣在皇宫内一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了殿下,他或许是摔坏了脑袋,见着微臣的时候,口中还说着胡话。”
此时,地上的太子口中的布已经被人取走,这会儿听见他先发告人,居然说他摔坏了脑袋?
“父皇!父皇,您千万别相信他的话呀,儿臣这脑袋,分明是被他打……”
可是这话说到一半,他又突然愣住了,为什么总是会不知不觉落入楚离的陷阱和圈套,这件事是在说凶手的问题么,楚离这分明是在拐着弯的骂他是傻子。
太子心中气恼不已,他想要借机发作,但又碍于皇帝在这儿他不好大吼大叫,就这么硬生生憋在心里,只是用埋怨的眼光一直看着楚离。
皇帝已经厌恶极了这个儿子,他现在很是后悔,为什么当初要立这么一个蠢货当太子,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。
太子看着皇帝落在自己身上的埋怨的眼神,心里头也有些不服气,虽说他一开始就觊觎那个位置,但这太子之位是皇帝亲口下的旨意,不给他以太子应有的尊贵就算了,现在还说拿走就拿走了,他在皇帝的眼中到底算什么啊?
可是这会儿,皇帝却不愿意搭理这么个蠢货儿子,他现在也不是很想见到楚离,便随口招呼了几声,就让他们下去了。
太子回了自己那个小小的寝宫,看着屋子里面略显陈旧的装潢,他就打心眼里来气。
这一切都是拜楚离所赐,对方不但没有一点内疚也就罢了,还变本加厉的排挤他,打压他,难道他现在过的还不够惨吗?
昔日风光无限好的太子殿下,如今沦落到连一间好宅子都住不起了,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?
太子越想越气,而这会儿身边又没有一个人可以听他诉苦,也没有人可以供他发脾气了。他心里想着郁闷,就偷偷跑到后边御厨那里,拿了几坛酒来。
这酒不过是平时烧菜用的,可能在普通人眼里那就是好酒,但在那些达官贵人的眼中,和街边的次品没什么两样。
但太子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,这个时候还能有酒喝他已经觉得很知足。
他抱着两坛酒颤颤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,拔开塞子就豪饮了一口,清澈的酒水顺着他的下巴滑至衣领处,他也不管不顾继续灌着。
用来给贵人们烧菜的酒一定不能太醉人,太子如今将两坛酒尽数喝下,也没有醉到伶仃大醉的地步。
甚至还能隐隐约约的看清眼前的东西,只有一点点模糊罢了。他以为是这个酒不太行,心想着又希望喝醉,便又打开门走了出去,又朝着刚才回来的路去了。
他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,这会儿肚子里的酒精才开始发作,他慢慢感觉头有些晕,忍不住大力晃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