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笙睡不着,她让克洛伊将她的手机拿过来,拨了季予南的电话。
彼时,季予南正在公司开会,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剑拔弩张,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。
这几天季予南不在公司,旗下地方分厂主管亏空公款,克扣工人工资,弄得集体罢工,被媒体吵得沸沸扬扬,导致这几天季氏股票跌落,董事会借题发挥,有几个早就见不惯他的人在中间挑事,非要让他为此时给个交代。
季予南本就心情不好,脸色更是沉的不行,冰冷灼灼的视线扫过下面心思各异的人
这群人,无非想自己独揽大权,偏偏又被他压着,不甘心而已。
他嘲讽的勾了下唇角,启唇,还未说话,正巧手机响了
季予南低头看了一眼,屏幕上显示ashash时笙。
看不惯就滚。
五个字掷地有声,一旁的傅随安咽了咽唾沫,还好,嘴下留情了,没让这群人直接去死。
他拿着电话起身,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,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。
这会还开不开?
季总拿着电话,一句吩咐都没有就出去了,到底什么意思?
什么事?
男人心情不好,眼睛里是森森的寒意,他低头点了支烟,靠着墙,一副神色倦怠不愿说话的样子。
会议室里的窃窃私语声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,更是惹人烦躁。
这般尔虞我诈,他早已经习惯了,只是最近越发的觉得烦了,疲于应付。
一支烟很快抽了一半。
时笙问: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?
总不能拷着她一辈子吧。
季予南唇角噙着笑,眼睛微微眯起,慵懒的道:等你乖的时候。
时笙气得咬牙,手铐越挣扎越紧,手腕上有一处磨得通红泛着殷红的血丝,怎样才算乖?
你觉得呢?季予南弯唇,那丝燥意因为她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散了一半,再听里面的争论也不觉得烦了。
会议室的门没关,傅随安见季予南许久没进来,抬头去看ashas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