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白或许会顾及到卫庭桦的感受,瞒着他不说,但是卫与唐不会,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儿子多了几个异性喜欢就会是什么坏事,见得越多经历的越多,人才能成长的更快。
“说起来,这个人还和你有几分渊源,老郑家的外孙女郑丹纯,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。”
猛然提起郑丹纯这个名字,卫庭桦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想不起来,但是卫与唐口中的“老郑”他却是记得的,而那个老郑的外孙女,比起郑丹纯这个名字,他反而能想起来一些。
“是以前,天佑他们都挺喜欢的一个小姐姐?”隔得时间太久,卫庭桦也记得不太清楚了。
“是。”卫与唐看一眼自己的儿子,他似乎对当初发生的事情,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即使当时卫与唐正陪着卫庭桦在国外治疗,但是该他知道的事情,他却一点也没有漏掉。卫家因为这件事同郑家彻底交恶,那以后的很多年里,知道郑丹纯的外公去世,两家人都再也没有过来往。能避开的场合,两家人都心有灵犀一般的选择避开,实在是避不开的,也都当对方是陌生人,连个客气的招呼都不会打。
都以为当初的那个小姑娘会在国外度过一生,谁又能想到会突然回国了呢。
“她跟我,有什么渊源?”卫庭桦有些奇怪,除了在一个大院里见过几面,或许还说过那么几句话,她是在是想不起来,他跟这个叫郑丹纯的人,还有过什么其他的交集。
卫与唐端着酒杯“咯咯咯”的笑:“你那个时候在军队不知道,她那个时候经常来大院陪他外公,也经常来我们家。大院里的那些爷爷奶奶叔叔阿姨,几乎没有不喜欢她的,可是她却独独最喜欢往我们家跑,你觉得是为了什么?”
卫庭桦看他一眼,举起杯子跟卫与唐碰了一个杯,不说话。
“全大院的人都知道,老郑家的哪个外孙女,是看上卫家老四了。那时候我和你妈也想过,如果你对人家也有那个意思,干脆就把你们的事情给定下来,反正都是知根儿知底的,也挺合适。”
“那后来为什么没有?”卫庭桦虽然眼角带着笑意,但那笑意却冷的跟冰刀子一样。
卫与唐“呵呵”两声,然后毫不在意地说:“那不是后来发现你对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嘛,不好耽误人家姑娘嘛!”
卫与唐这番话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,卫庭桦一点儿也不在意,因为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,他对那个差一点儿就同他定下什么“约定”的女人都只有一个浅薄的印象,他此生只会遇到一个安浅,如果没有她,那也就没有任何人。
“好了,喝完了这点酒就去睡吧,你媳妇儿今天出去了这么一趟,估计心里不舒坦,也难得你还有这个闲心陪你老子我在这儿喝酒赏月。”卫与唐喝干杯子里的最后一滴酒,微微地舒了一口气,准备回房休息去了。
“您的杯子,记得洗干净。”卫庭桦的杯子里还剩下安浅的一层酒,他看着卫与唐起身,却没拿那盏喝酒的杯子。
“嗨!你小子!”卫与唐又坐下来看着他,“你这么鸡贼的性子,肯定不是像我,都是跟你那舅舅学坏了。对你老子是这样,对你媳妇儿你也这样。你说你,明知道现在外面风言风语,你还让你妈带着安浅出去,这不是存心让她难受吗?”
卫庭桦也喝干了自己杯子里最后的一滴酒,然后顺手将两个沾了酒气的杯子都拿起来,说:“不是您教育我说,不能将花儿养在温室里吗?现在让她出去接受点风吹雨打,我都没心疼,您倒是心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