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白早上起床的时候,就听见了院子里有一只喜鹊在叫,卫与唐乐悠悠地站在窗户边上听了一会儿,说是今天会有喜事发生,结果话音刚落就看见隔壁家的那只黑猫出现在自家的墙头,一双眼睛盯着院子里的那棵树,一动也不动。
“黑猫加喜鹊,这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啊!”卫与唐有点琢磨不透。
“爷爷,您那是封建迷信。”卫天骄早起正在院子里练功,听到了老爷子的嘀咕笑着对他说。
“这就是封建迷信了?真正的封建迷信你怕是没见过哦!”卫与唐笑着下楼,然后跟卫天骄一起,加入了晨练的队伍。
卫庭桦晨跑归来,路过院子里的一老一少,然后回房从被窝里把安浅捞起来,带到阳台上让她往下看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安浅眯缝眼睛看向卫庭桦,她的瞌睡还没醒,上下眼皮仿佛被觉睡黏在了一起,怎么睁也睁不开。
“你是家里最后一个起的,拖后腿了安浅同学。”卫庭桦捏捏她的鼻子说。
安浅难受地挥开他的手,然后揉了两下眼睛,才趴在栏杆上往下看。老爷子在院子里打着拳,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般颇具意境,而卫天骄就站在老爷子旁边,踢腿下腰,时不时在翻个跟头劈个叉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杂技演员。
“啊——我的确是拖了大家的后腿啊!”安浅张嘴打了个哈欠,眼角还渗出一滴泪来。
她的手就那么搁在铁打的栏杆上,手背上有一块紫褐色的疮疤,在周围正常皮肤的映衬下,特别的刺眼。
“真的是昨天烤饼干烫到的?”卫庭桦摸一下那块疤痕问。
“嗯,我们三个新手,手忙脚乱的,幸好只烫到了这一块地方,不然该疼死我了。不过家里的药膏挺好用的,就擦了两回,现在都快要好了。”安浅把那只手伸到卫庭桦眼前晃了晃,伤口其实早就不疼了,沈月白没有骗她,真的是一擦上去,立马止痛的那一种。
“以后还是要小心点。”卫庭桦握住她的那只手说,“你受伤了我会心疼。”卫庭桦低头,轻轻地吻了一下那块丑陋的伤疤。
他的嘴唇触碰到皮肤上痒痒的,安浅其实一直忍不住地想要去挠那一块被烫伤的皮肤,但是卫庭桦担心会加深疤痕的颜色,所以碰也不准她碰。
“没看到天灵呢,也许不只有我一个人拖后腿了。”安浅突然说。
卫庭桦拉着她回房,然后把她推进卫生间让她赶紧洗漱:“天灵出门了,现在家里会赖床的懒虫,只有你一个。”
吃完早饭,安浅的精神力就好像随着食物一起被消化了一样,她躺在躺椅上犯困,连卫天灵叫了她好几身都没有听见。
“小婶这个样子,倒是很像肚子里有了小宝宝。”
卫天灵的一句玩笑话,直接就把安浅的瞌睡吓跑了。安浅抹了一下嘴角从躺椅上坐起来,瞪着眼睛冲卫天灵连连摆手。